卫柒抱着小乌，大步上前。

说书人感受到背后及其充盈的血之气魄，微微转身。

怪异的瞳孔绽放出不可置信的色彩。

他的声音十分神秘，听不出男女，偏向中性。

“哦？昔日憧憬英雄的小兄弟成为世人敬仰的魔龙尊者，可喜可贺！我的【洪荒大千传】已经记载你的故事了，卫柒。”

往事如烟。

卫柒饮下一杯凉茶：“如果有得选，我不想当英雄了。”

“啪！”

说书人合上扇子。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人生在世没有那么多如果。”

“你现在认为池非离会后悔吗？”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

卫柒回首望着那尊只有池非离6分神韵的雕像，笑道：“他很后悔。”

说书人微微一笑，轻甩折扇，意有所指道：

“若想探究事物的本质就要亲身实践。”

似乎在嘲讽当初卫柒的年轻气盛。

“你到底是什么人？”卫柒摘下墨镜，坐在茶摊上。

“为何指引我前往他的墓穴。”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说书人遣散周围的老头老太太，稳稳坐在卫柒对面。

“作为找到我的奖励，你就叫我虚月吧。”

虚月？

好奇怪的名字。

凉雪和小乌对视一眼，齐齐皱眉。

强如小乌也从来没有见过打扮奇怪，自称虚月的人。

“至于你的问题.....卫柒，你相信命运吗？”

“相信，又不相信。”卫柒道。

“如果一切都是按照某种规则发展演化，所有生物的存在都没有任何意义。”

卫柒下意识想起沈苗。

她似乎就是命运的化身，被命运眷顾的幸运儿。

鲜活真实的例子摆在眼前，他又怎能不信？

虚月淡淡一笑，继续道：“我很佩服一个人，它愿意为了个人意志而忤逆命运，篡改因果，说不定会失败，身死道消，它仍然义无反顾。”

“你想说什么？”

“卫柒，我就是规则的化身，我存在的意义就是指引被命运选中的人走上各自道路。”

“我之所以指引你，是因为你有资格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