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劝她不要哭泣。
想哭就哭吧。
哭完就好了。
他的衬衫送去干洗就好了。
他想。
纪然越哭越觉得自己委屈,可林啸的怀抱又是那么地暖心。
渐渐地,她止住了哭。
擦完眼泪,她红着眼圈道:“我去洗把脸。”
林啸嗯了声,到沙发上坐下。
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已经八点半了。
这半天他觉得有些漫长。
他有点想不接纪然的单了。
他感觉她对情绪的需求是个无底洞。
他有些怕她。
但同时,他也有些同情她。
因为她的情绪无法纾解,就会始终处于一个病态的状态中。
于是,当两人在楼下小区散步时,林啸轻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纪教授,您想没想过,或许可以去做一下心理咨询呢?”
纪然脚步一顿,语气变得有些生硬起来。
“林啸,你觉得我有精神病,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林啸有些心累,又来了。
她心底的防线太坚固了。
仅靠他的开解,根本无法从根本上治好她。
“不是精神病,而是属于您成长过程中的某些议题。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属于自己的议题。
“我也有。
“也许哪天,时机成熟了,我也会去看心理医生。”
纪然语气舒缓下来。
两人绕着一块空地打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