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浊气后,吩咐苏培盛给主家也送一些冰酪去。
屋子里没人静了下来,他这才想起茶茶,这一想竟然怔愣住了。
出门前,好多人都把他叫去。
皇阿玛叫去是嘱咐他要好好办差,为这一方水土上的百姓做主。
娘娘把他叫去,叫他不要辜负皇阿玛的期望,顺便提一句长大了要关照关照小的。
福晋呢。
他跟福晋嘱咐了半天,从出门到后院,福晋一句话没听进去。
最后就是茶茶,茶茶啥也没说,就是抱着他哭了一顿。
可是到了这会儿,才知道她给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她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是不是在府里的时候也有人亏待她用冰了,她却什么都不说?
信上说闲来无事看书加自己摸索,找出来的制冰的好办法。
是不是去年夏天,热的不行却不敢去要冰,这才不得已想出来的?
四爷这一想下去,胸腹间有种细细密密的酸痛,酸的他有点透不过气来。
再想起他不在府里,茶茶又被人下了毒,就更是憋闷。
“嘎吱~”门打开了,外面涌进来一股热浪。
苏培盛去右边的园子跑了一圈,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他擦了擦汗,悄悄站到了离冰盆近一些的地方,感受着身后的丝丝凉意,小心的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多亏了林格格,这么多天他还是第一次敢站在冰盆前面呢。
不然那么小一盆冰,他挡住了凉意,四爷可就更热了。
此时房间里放了好几个冰盆,他悄悄蹭一个才没什么妨碍。
四爷看他也热的狠了,赏赐了一碗冰酪,苏培盛感激涕零。
“府里可有信件传来?”四爷有点担心。
苏培盛三两口吃完冰酪,用袖子擦了擦嘴回道:“今天高子良八百里加急送了信来,奴才已经拿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把牛皮纸包着的信递过去。
四爷立刻揭开看起来。
接着,他一手拍在了桌子上:“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