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我们回到了医院。周旋去了医生的办公室,我则在病房外面等着她。
过了一会儿,周旋出来了,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沉重。
我忙走上去问她:“医生怎么说?”
周旋闷闷的说:“医生说情况不太乐观,最坏的打算要开颅做手术。等下还有一个CT做,看医生预约到几点的。”
望着眼前神色郁郁寡欢的周旋,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生疼得厉害。这个本该如春花般绚烂绽放、无忧无虑的少女啊,究竟为何要背负如此沉重的压力呢?世间又有多少人此刻正安然地躲在父母温暖的羽翼之下,尽情享受着无尽的宠溺与呵护,可以肆意地撒娇卖萌,可以专心致志地埋头于学业之中呢?然而,命运却偏偏对周旋如此不公,让她过早地品尝到了生活的苦涩滋味。
住院部的一个护工前来叫着周旋父亲的名字,原来快轮到做CT了,那个护工帮忙推着病床从里面的电梯下去,在等电梯的时候我问他一天能有几个病人去检查?护工大咧咧的说:“不多,今天就去了两个,第一个回来就死在路上,还是我推着回病房。”
我听的头皮发麻,护工一点也不在乎,也许死亡他们见多了,说起来就像死了一只蚂蚁一样。
我和周旋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不安。进入 CT 室后,周旋紧紧握着我的手,她的掌心微微出汗。
检查过程中,我注意到周旋的父亲眉头紧锁,表情痛苦。我不禁暗暗祈祷,希望一切安好。
终于,检查结束了。我们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不久,医生拿着报告走了进来,他的神情严肃。
“根据 CT 结果,我们发现病人的血栓堵塞了部分神经。”医生缓缓说道。
周旋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赶紧扶住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们会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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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接着说:“手术是目前最好的治疗方式,但风险也比较高。你们需要考虑清楚。”
周旋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医生,,我们商议一下。”
我看着周旋,心中一阵感动。她的坚强和勇气让我敬佩不已。
周旋的姐姐和姐夫也来了,周旋和她们商量着手术的事,我不好插口,于是就来到医生的办公室,我对医生说:“医生,除了手术还有其他方案吗?”医生说:“你是哪位?和病人是什么关系?”我堆着笑容说:“我和他小女儿谈着恋爱,已经见过家长了,如无意外我们很快成一家人了。”医生点点头:“也算家属。我们一共做了3种方案,第一种是手术,给病人融栓取栓。第二种是保守治疗,就是给病人吃药控制病情。第三种是在病人的背部打两个孔,用注射器抽血a,让它流动起来,如若能让血块离开那儿就成功了,缺点是创口容易感染,毕竟不是无菌病房。”
我起身谢谢医生,医生摆摆手,要我们尽快商量用哪种,他好做安排。我回到病房,把医生说的复述了一遍。周旋和她姐姐叽叽咕咕一顿后说:“选第三种吧。”周旋解释说:“第一种怕老父亲下不了手术台,第二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第三种赌运气的成份很大,但她们愿意赌一把。”
我让她们自己去和医生说,毕竟直系亲属还是她们。确定了方案后那个医生拿了一个托盘来到病房,里面有一只大号的注射器和一把手钻,还有一些消炎粉和麻药及一个盆。
医生先把周旋父亲的病服脱去,打上麻药又用消炎粉四周擦拭了一下,再用手钻在她父亲背上钻了两个孔,然后用注射器抽了两管血,今天的工作就结束了。医生叮嘱说病人什么都不能吃,万一病人说饿了就用棉签沾点葡萄糖水或者摁铃叫护士。说完他扬长而去,我们都谨遵医嘱不敢松懈。
周旋对我说:“老公你还没睡觉呢?我去开间房给你睡吧。姐,姐夫,这里你们看着点,我去帮尊尼开间房让他睡觉,他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睡觉。我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累。你照顾好周叔叔就行,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周旋拗不过我,只好作罢。
我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搜索关于脑血栓的资料。看了一会儿,我对周叔叔的病情有了更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