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傅若时的心情跌落谷底,“温知夏,你不是答应跟我做朋友的吗,朋友不能一起吃个中午饭?这么单纯的邀请你都不同意?”
他说这话,温知夏听了没笑,差点把正在开车的刘特助听笑了。
温知夏都还不知道,那天她火灾昏睡之后,傅若时在车里把她按住一顿乱亲,生怕少亲一口,她就会飞走。
“今天真的不行,”温知夏解释说,“我下午要回去收拾东西,之前租的房子退了,这两天要把东西搬到新房子去,周一还要回医院述职呢。”
看傅若时一脸愁容,温知夏只好安慰他,“等我安顿好,我请你吃饭。”
她想了想,接着说,“傅若时,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也很感谢你做的这一切,但是我真的.....”
“别别别,别但是,”傅若时慌不迭地捂住她的嘴,“都是朋友,别谢不谢的,你抓紧时间安排跟我吃饭,其他的话你咽回去吧,你说了我也承受不了,我现在特别脆弱,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温知夏看着他求生欲爆棚的言语,笑了。
傅若时的手很大,遮住了她大半张小脸,她说不出话,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眼里闪着星光。
傅若时盯着她,眼神直勾勾的都看呆了,心想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啊,一时间都忘了松手。
其实,温知夏想说的是:但是我真的没想好,怎么接受你。
她不想骗自己,也不想再牵连他。
她知道傅若时的身上有更大的责任,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能被取代的普通人。
被王心洁关在火场里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庆幸,庆幸自己也能和父母一样,为正义而死。
唯一的遗憾,就是把傅若时也拉下水了。
他本可以高枕无忧地当他的翩翩公子,却一次又一次跟着自己犯险。
温知夏有预感,静海医院虽然倒台,但他们背后的黑产还在。
自己断了他们财路,也许已经被盯上了,被报复,被陷害,都有可能。
她不后悔,也不能说服自己去冷眼旁观,但她更不希望傅若时受到牵连,甚至牵连整个傅家。
所以,只能跟他保持距离。
“好了。”想到这,温知夏拨开傅若时的手,“刘特助,麻烦前面公交车站把我放下就好,我转车。”
刘振为难地看了傅若时一眼。
“看我干嘛!”傅若时啧了一声没好气,“她要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哪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