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时现在总有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越靠近温知夏,这种危机感就越清晰。
就觉得是个男人都打她主意,她也的确是容易让男人打主意的类型。
“他要是跟你说了什么,就告诉我,”傅若时想了想,说,“或者你把他删除,有些事能不入局就不要入局,进去容易出来难,我不想再给你惹麻烦。”
温知夏心想,自己给他惹的麻烦也不少。
要说入局,从惹怒徐家赵家,再到捣毁静海医院,无论因谁而起,谁先动手,都不可否认,在一次次你来我往的纷争里,他们惹的人太多了。
也许,已经在局里了。
温知夏有隐隐的预感。
她抬眼,看着傅若时,看见他目光与自己相撞的瞬间,将隐忧换成笑意。
他在努力掩饰,但她还是看出了他的压力。
“如果咏霖后面没说什么,我就放着不管。”温知夏叹了口气,“也许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我们在这胡乱揣测人家,其实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好,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再延续给下一代。”
看着她眼里纯善的光,傅若时只觉得心疼。
“我过两天要回美国一趟,可能要待半个月。”他换了个轻松的语气说,“所以我今晚能不能睡你,这里?”
他的谜之断句让温知夏一个头两个大。
“不。”她站起来说,“我们现在不是能够同处一室的关系了,你清醒一点,回山庄吧。”
“不同处一室行不行?”傅若时央求着指着书房,“我睡书房不行吗?不是你给我收拾的吗?”
谁给你收拾的?
温知夏已经说累了。
她板着脸,看着傅若时,看他原本上扬的眼角由于仰视而耷拉着,表情可怜兮兮,像趴着耳朵求喂的大狐狸。
又在装。。。
温知夏看了他快五分钟,他还真就没笑场。
算了。
犬科动物而已,谁跟它计较。
温知夏去卧室里拿了一床棉被,抱出来,砸在傅若时身上。
“随你,我不管你了。”
她转身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