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帘落下。

头套人捂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努力深呼吸，试图将自己的情绪平稳下来，他伸出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拿起一发空弹，塞进枪膛里。

他深吸一口气，就要在拿起一发实弹时，他犹豫了。

他现在知道了，那个女孩是比自己还要疯狂的人物，压根不会怕第一发给她自己，所以，自己要在第一发装实弹吗？

不不不，如果她不动用脑子思考，直接朝着我来一枪，那我就死了。

两次双实弹直接将头套人的节奏彻底打乱了，按照原本的节奏来，这个时候，自己或者对方都只可能中了一枪。

“真是个疯子……”

头套人深吸一口气，从两个子弹盒子里面各拿出三枚子弹，将六枚完全一模一样的子弹混合在一起，摇晃到他自己都认不出那枚是实弹，哪枚是空弹。

他随机挑了两枚，然后将剩下四枚随便两两放进子弹盒里，然后拉开了黑帘。

柳厌看着头套人，有些无奈地问道，“真慢啊，深渊边上的每一步都需要这么谨慎的吗？”

“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能在深渊边上大跨步的勇气的。”

头套人深吸一口气，指着自己说道，“我不过是个废人，自然没有你这样的勇气，但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