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月,什么样坏人都有,或许人家就好这一口呗!”
旁边有两个吃包子的正在议论,文星吉赶紧上前询问:“敢问二位小哥,周管家的迎亲队伍会在什么时候过来?”
“你不知道吗?昨晚大半夜都把人抬走了,哎哟!家里男主的是个怂包,吓尿了一裤子!”
“你别说人家,要是周仲到了你家,你恐怕也一样!呵呵!”
“呸呸呸!你别乱说话,我媳妇可没你家小娘子长得好看,你可别咒我……”。
那两个人还在相互调侃,文星吉早已经飞奔在去阿牛家的路上,来到阿牛家门口,文星吉轻轻推了一下门,发现门被关得死死的,他飞身一跳便来到院中。发现满地是被砸烂的家当和破絮。文星吉推开内屋的门,阿牛正挂在房梁之上,和他妻子选择了一样的应对方式。
“真是感慨啊!可怜人,可恨啊!这些村民竟然没有一个通风报信的!茅草屋距离这里不过十几分钟路程,却没有一个人敢冒这个险?罢了!”
文星吉说着,将阿牛从房梁上解了下来,发现身体已经僵硬,魂魄已经游散,无法施救了。于是他抱着阿牛的尸体,放在了大门外,不一会儿就围了很多村民,他们只是冷漠地看着,仿佛知道这一结局早已注定。
“各位大哥,谁帮我买两口棺材来,我出五十两银子!”文星吉说道。
“这位小哥,不是我们不喜欢银子,只是这得罪周管家的事情谁敢做啊?阿牛是个好人,可谁让他倒霉呢,周仲看上他老婆,就等同于给他判了死刑!”一个中年人说道。
“我不知道周仲到底有多可怕,但你们真的就没有想过,如果阿牛是你的家人,或者说,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周仲看上了你们家的娘子,你们到底会怎么做?”文星吉问道。
“我家才不会那么倒霉!”
那中年人说着转身离开了,围观的人也都开始各自离去了,仿佛有了阿牛一家的牺牲,他们便可以得到暂时的安全保障,没有一个人情愿为阿牛的不幸说一句惋惜的话。
“可悲啊,可悲!这就是人性吗?”文星吉自叹道。
“小伙子!这整村的人不是不恨周仲,恨!咬牙切齿地恨!但谁又能如何?民与官斗,以卵击石?谁都觉得,只要自己不是最后一个死的,就别硬把头向刀口下放!所以说谁都清醒,但谁又愿意清醒呢?”一个老头说道。
“陆伯!别说了,回家吧!您不一样也是受害者,事情过去了,就慢慢过去了,走吧,回家吧!”一个村民劝道。
“是!我也该死!我家儿子是被周仲阉了,儿媳妇也被周仲糟蹋了,可我不怕他,我只剩一把老骨头,他最多拆了我!”陆伯跳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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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周仲可是郦府的管家,谁惹得起?你不怕死,我还怕你连累我呢!我们可都是连坐户啊!”
村民强行架走了陆伯,随着人们一个个散去,文星吉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人心已经麻木,除不除恶现在已不再重要,因为杀了恶人还会有新的恶人出现,要解决问题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彻底唤醒反抗,二是让统治者具有佛心,不再作恶,至少作恶之前能被一种思想制止。
“人都变成了鸵鸟思维,遇到厄运,就只会将头埋在沙土里,这样看不见听不着,坏事就不会再发生了吗?哎!看来,婆娑妤嵋的传教是很有意义的,我七星宫也得早日向外传播,至少在行动上要积极一些!但这些事情都需要时间去完成,当前的恶人还是先要除掉的!”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随后,文星吉将阿牛的尸体装入了储物袋,便向镇上走去。他来到一家棺材铺,冒充是郦府的人,向老板买了三口现成的棺材,让其送往郦府。文星吉便跟着运送棺材的马车,一起来到了郦府门口。
郦府占地有百亩,富丽堂皇,高高的围墙,四角都有箭楼,犹如一座军营,前门楼分上中下三层,开五门,二三层都有弓箭手巡视,门口的青石地砖都铺到了街道上,一层的哨卫有三十多人,统一的兵勇装,手握长戟,站的有姿有形。
“怪不得人们都怕郦府,原来是个军阀啊!”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大爷,这棺材需要从那个门入啊?”送棺材的说道。
“就地卸在中门前吧!”文星吉说道。
“站住,干什么的?”
门前的哨卫见马车走近,便围了过来,二楼三楼的弓箭手都挑弓搭箭,对准车马,送棺材的车夫们见状,急忙掉头,只见楼上的箭矢如雨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