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就像是他击毙了自己一样。

“我把枪口前方的空间连接到他的额前。”狄陌不知是在向谁解释,“有开枪的勇气,证明他也有被射杀的觉悟了吧。”

“有点恶趣味,但我不讨厌。”木槿笙自己就是上过战场的军人,对士兵和军官的生杀予夺并不反感。

“Who else anymore? (还有谁?)”狄陌环视半圈,平静得好像在问爸爸要去食堂,有没有儿子要帮忙带便当的。

“砰——”*3

有三个不信邪的领到了便当,剩下的瞬间老实,扔下枪表示投降。

还打?和神怎么打?

“没想到学尤科兰语是为了用在今天,接下来…”狄陌飞到指挥官尸体附近的士兵面前,换上冷门语言开始审问,“你们知道这里在研究什么吧?”

希达里·格里顿做梦也没想到,为了远在半个大陆和一片大洋外的祖国、流浪千年的教义,潜心三十多年,从SARS1研发到SARS2,终于在病毒有突破性进展的时候,迎来审判。

一场本该由他发起的,向全人类的审判。

“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里的保密和防护等级不是最高的吗!”位于地下一千米以上的核心实验室,这个金发碧眼的中年男子大吵大闹。

“冷静点,格里顿先生。听他们之间的对话,说的是汉语,大概是我们的位置被「七星」卫星系统发现的。他们找不到这里,只要…”疑似负责人的西装男从喋喋不休到戛然而止。

不仅是他,原本嘈杂的地下瞬间鸦雀无声。

因为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实验室的中心位置「裂」开了一道黑色的口子,从中漂浮而出的两人,正是几秒前显示器上的少年少女。

“看来,运气不错。”木槿笙淡淡地笑着。

“嗯,至少这里的人不用审,全部…有罪。”狄陌从既视感中得到答案。

没有人逃走,应该说没有人知道可以往哪里逃。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闯入绝密级的军方实验室,你们都要上军事法庭,被枪毙,被绞死!”希达里嘴上咆哮如雷,下半身湿润如注。

“希达里·格里顿,格里顿家族的秘密成员。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进行生物武器的研发和非人道试验,先后主持制造SALS-Cuv-1和SALS-Cuv-2,并持续开发致命病毒。在此,以反人类罪,判处你和知情并参与的研究员,「从所有时空消失」。”

“等、等等!”希达里一屁股坐地上,痛觉带给他最后的冷静和反制手段,“我们的最新产品已经送往世界各地十个以上的实验室。如果我们死了,剩下的人就会释放病毒!到时候害死全人类的人就是你!”

小主,

不可理喻,或者说强词夺理。

“造病毒的人不是我,放病毒的人也不是我,到头来犯错的人成了我…你们,果然无药可救了。”狄陌看了眼身旁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