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就是故意的!真是成何体统!”
办公室中,严令军怒气冲冲的告状。
王书记摇摇头,没说话。
曲波倒是没了刚才生气的样子,笑眯眯道:“老严,别上这小子的当。”
“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故意的。不过不是故意给咱们看。”
严令军用鼻子哼了一声,不说话。
“在不确定这件事最终走向的时候,他撒泼打滚,相当于给自己,给所有人都留了余地。”
“王书记袒护孙女婿,即便做的过分,那也只是被人诟病两句。私德总归是小事。”
“如果要彻底解决一些问题,那就是立场,阵营,甚至路线。是没有回旋余地的。”
“周严做出这副姿态,至少在公众层面,多给了我们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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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记最看重的晚辈受了委屈,所以雷霆震怒。”
“至少,说得过去吧。”
曲波的一番话,把严令军说的愣住了。
“老曲,你的意思,这小子一边拱火,一边还想着灭火?”
曲波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毕竟在他的位置,只能看到一部分东西。”
“哈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确定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
说罢看向王书记:“书记,这就是你的难题了。”
“现在的情况,论公论私,你可是都要承受不小的压力。”
王书记微微叹口气:“这确实是个难题。刚刚那位和我交换了意见,觉得目前不宜扩大矛盾。”
“还有几位老同志也委婉的表态。利益相关,都坐不住了。”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王书记兴师动众而来,原本是做好一举揭开盖子的准备。但情况似乎并不乐观。
树敌太多,一旦让那些中立者因为自身利益受损而倒向对方,就是得不偿失。
“我倒是有个想法。”
一直黑着脸的严令军突然说道。
“既然论公论私都难办,那不如就半公半私。”
“周严不是想留余地吗?那就留点余地。”
“我看这小子抗压能力不错,可以再多抗一点。”
如果周严知道严令军这番话,一定把严爷爷的称呼换成老东西。
王书记和曲书记对视一眼,也都觉得严令军这个古板的老家伙,原来腹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