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好了合同,安吉尔数出了21镑交给瓦里斯太太,从她那接过了合同副本和找零的15苏勒。
“安娜,带沃森女士去那套房屋。”
瓦里斯太太身旁被称作安娜的女仆点了点头,拿过一串钥匙,带着安吉尔离开了这栋三层小楼,沿着塔索克河畔走了大约五分钟,来到红玫瑰街47号。
这一排共五栋两层房屋的外观都差不多,同样的垫高石阶,同样的沿街凸肚窗,同样的二楼大阳台,很明显是同批次设计和建造的。
就是不清楚是否都属于那位瓦里斯太太。
安娜用钥匙打开房门,按亮了煤气灯,让黑暗阴冷的客厅重新充满暖意,随后才请安吉尔进来。
随着女仆的介绍,安吉尔在这栋她花20镑租下来的住处逛了一圈,一楼有占地近半的大客厅,半开放式的厨房和餐厅,带浴缸的盥洗室,通风良好的地下室,还有一间空置的客房和书房。
二楼则是三间卧室,一间阳光房,主卧有独立的盥洗室,单独的阳台。
这套房屋的结构比安吉尔在廷根市的房屋要简单,但胜在面积够大,家具也齐全。
就连书房的书架上都摆着不少书籍。
安娜提到有些家具是上一位租客,也就是瓦里斯太太口中的“粗鲁的弗萨克人”的,但这位租客已经超过一个月没有出现了,甚至还欠下了几周的房租,所以根据合同,这些家具现在都属于瓦里斯太太,可以由安吉尔自由使用。
“你知道那位租客离开的原因吗?”
检查完家具和供水、煤气的计费器,回到客厅后安吉尔好奇地问道。
棕发的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那位先生在租住期间就经常不在家,所以起初我们都没注意,直到超过一周没见到他时,瓦里斯太太才让我拿后备钥匙打开门看看,结果发现厨房里的菜都变了质,才知道这位先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说不定是死在哪个角落,或者被仇家追杀,离开了贝克兰德……在廷根市,各种贝克兰德的血腥传说都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安吉尔腹诽着,视线扫过偌大的客厅,见安娜准备离开,又叫住了她。
“请问哪里可以雇佣到临时的杂活女仆,就是那种每周固定时间来打扫、洗衣的?”
在廷根市,她已经在特罗米的照顾下成了连衣服都不会洗的废人了。
“如果只是打扫和洗衣的话,我可以帮您联系一位,”安娜思索片刻,回答道,“但您为何不雇佣一个长期的女仆呢?这么大的一套房屋需要有人专门打理,您不在家时也能由她接待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