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这是符合一個刚刚被算计,还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上位者的反应,作为一位军方的半神,他打击当地邪教组织的理由也非常正当。
而且,也符合我自己的利益……
如此想着,他觉得自己体内的“无面人”魔药和扮演的行为再一次契合起来,有了部分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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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地回到住处,安吉尔草草洗了个澡,平复了内心的躁动,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裙,这才完全放松下来,躺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
这次前往艾弥留斯上将的豪宅,解决了受到污染的将军情妇辛西娅,她并未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但灵性也几近枯竭,亟待休息。
因此发现金发的秘书有了苏醒迹象,她立即就隐身离开了现场,顺便解除了安妮的血液激发形成的阻隔,以免后续整栋建筑的人都无法离开。
安妮……
她伸出右手,看向掌心,和被愚者先生拉入塔罗会后形成的泪滴型印记不同,刚才使用了安妮的血液后出现的剑盾交叠的符号此时隐没在掌根位置,被金属瓶划伤的肌肤已经愈合,但仍能看出几道灰白的痕迹。
“那滴血的使用,反而加强了我和她的联系?”
轻轻抚摸着符号隐藏的位置,感受皮肤上的轻微瘙痒,安吉尔露出一丝微笑,但很快被担忧所替代。
克莱恩还要在那里收拾残局,等候真正的上将艾弥留斯回归,而所谓的“欲望母树”又为何会在他进行扮演的这几天策划这样的阴谋?是冲着艾弥留斯,还是朝着克莱恩去的?
要不是我占卜到异状,赶到现场,他不一定能轻易应付这场危机,也就是说,我的占卜拯救了他……但占卜时那诡异的猩红和灰雾,又源于哪种隐秘的力量?
事后分析,成功的占卜显然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之一,这说明,有力量在帮助我,又或是引导我去帮助克莱恩?
安吉尔半卧在沙发上,脑中思绪万千,但与远在半山豪宅内正在思考“欲望母树”企图的克莱恩一样,她也没有得到最终的结论,而是在窗外绯红月光的照耀下,很快沉沉睡去,在梦境中逐渐恢复着灵性和体力。
“克莱恩……”
不知梦到了什么,她扭了扭身体,轻声呼唤着。
月光宛如轻纱,盖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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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天,克莱恩都待在艾弥留斯的别墅之中,取消了原定的一切安排,理由也是现成的:在天体教派的袭击中受了轻伤,不便出行。
这就是半神的特权,哪怕他的弟弟,奥拉维岛总督奥斯顿因为触犯了某些底线而被薅掉了官衔,只要艾弥留斯没有亲自参与,没有犯下大错,他的行为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毕竟在任何组织势力内,一位年轻力壮的半神,都是绝对的中坚力量。
在昨夜的袭击中受伤的仆从很快被替换,卫队也补上了新的,风暴教会驻奥拉维岛的代罚者们来了一趟,带走了几个真正受到了污染的倒霉蛋,他们将在治疗之后接受评估,决定接下来的处置。
“希望代罚者的手段别比值夜者们粗暴太多……”
克莱恩叹息着,看向书房窗户下方的花园,周围的卫队、女仆们人数明显比前两天要少,这还是吕尔安几方协调,临时加派人手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