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家……”
口里喃喃重复着,伦纳德眼眸一凝,惊呼道:
“你是说‘无面人’?”
“不一定,其他途径也有伪装的能力,据我所知,‘观众’途径就能让自己在别人眼中消失,又或是成为另一副面孔,容易被忘记的面孔。”
“但是,‘观众’能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吗?应该只有无面人才能做到这种程度,让自己变得像……像在廷根市牺牲的安吉尔·格兰杰……”
伦纳德紧紧盯着桌上那两张画像,嘴唇用力抿紧,几近发白。
他突然伸手向风衣内袋,从中掏出了一本翻得有些皱巴巴的笔记本,摊开其中一页,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许多单词,用不同线条、箭头将它们连在了一起。
戴莉好奇地起身来到他身边,看向笔记。
“希尔斯顿区的‘极光会神使死亡’案,乔伍德区的‘卡平被刺杀’案,案发现场的塔罗牌……兰尔乌斯?他的尸体上也洒满了塔罗牌,而且死法诡异,简直就像有人在他身上复制了廷根惨案中所有牺牲的值夜者身上的伤痕……”
她念着笔记上的关键词,顺着箭头看向这些事件的中心,皱着眉头道:
“愚者?”
“没错,这还是你提醒了我,”伦纳德先是用戴着红手套的手指点了点那个词,而后翻到专门的一页,“你曾说过有不少人在寻找一个信奉‘愚者’的组织,而杀死兰尔乌斯、卡平、D女士和刺杀尼根公爵的欲望使徒的凶手,都在现场留下了塔罗牌作为标识……这让我把两个组织联系到了一起。”
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伦纳德不可能说这个灵感的来源是自己身体中寄生的“老头”提点的,好在戴莉也没有过于深究,而是看向了记载“愚者”和祂的尊名的笔记中另一个名词:
“夏洛克·莫里亚蒂,他又是谁?”
“我在追查的另一个身份有问题的目标,他也牵涉到多起‘塔罗牌’案件中,甚至身影还出现在贝克兰德大雾霾事件里,和勾结邪教,畏罪自杀的埃德萨克王子有接触……我觉得,觉得……”
说到这里,伦纳德看向戴莉,那双碧绿双眸中是浓浓的疑惑。
“……他有点像同样死在廷根市的克莱恩·莫……”
就在这时,值班室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随后是连绵不绝的脚步声,向着圣赛缪尔教堂更深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