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三疑惑:“买这些做何用?”
“给同僚的孩子买的。”话音未落,黄老三已代他付账,刘炫推辞一番,也就罢了。
“午膳可无安排?一同吧。”
用餐自然在黄老四的酒楼,黄老三谈性颇浓,讲述他在省城的经历,于一处酒肆做事,虽说名曰工作,实则充当看场之人,几番争斗后,他在那个圈子小有名气。
刘炫沉默倾听,未见黄莺,自然未曾询问。人生如旅,沿途皆风景,有些铭记心间,有些只是过眼云烟,对于刘炫而言,未知哪些会被铭记,哪些会随风消逝,所能做到的或许就是过好每一日...
刘炫未沾酒盏,医嘱戒其酒色,加之中药在身,黄老三独酌亦显寂寥,故而宴席草草收场。下楼之际,偶遇黄老三之兄,县衙办主任黄宗义。
黄老三趋前言,资料已购置妥当,存于四弟处。黄宗义略瞥黄老三一眼,微微颔首,刘炫察觉此目光中似含微词,或对这位胞弟颇为不满。然此事关乎他人家务,刘炫亦无意揣测,欲与黄老三辞行,却见会计彭某急匆匆赶来。
“高大人,起火矣,起火矣。”彭会计面色大变。
梨花村农耕之地稀少,仅三两组仍守旧业,余者零星种植,故秸秆焚烧行为无需忧虑,此时正值初秋,除早稻外,多数作物尚未及大规模收割,稍有心智之人断不会轻易纵火,若不慎殃及他人田地,赔偿损失事小,惹上官司事大。然而,偏逢此时,竟有人胆敢放火。
连日气候干燥,未见丝毫雨水,易燃之极。今日又刮起风,火势一发,蔓延至荒芜田间杂草。彭会计闻讯,即刻联络樊梨花,无奈无人接听,复又拨打刘炫号码,却知刘炫手机关机。后闻刘炫在此地用餐,遂追赶而来。
刘炫急声道:“还愣着做甚,速往事发之地。”
彭会计并非愚钝之人,寻找刘炫之时,组长已在现场指挥救火,待他们赶到,火势已基本控制。现场尚有几名衙门捕快,乃是遭火势波及的农户报案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