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向前一步,对向琼言道:“我稍作处理便过去。”
向琼目光略过两名衙差胸前,旋即转身离去。
随衙差至巡捕房,室内灯火昏暗,唯有楼下值夜室热闹非凡,几人因赌钱被举报,正待亲人送赎金接回,两名值夜的捕快笑眯眯地与他们交谈,颇有几分亲和之感。
张松被带到二楼一间书房,心中暗笑,居然有幸得巡捕房头领亲自接见。
入内,房门随即阖上,头领是个大腹便便之人,发丝自耳畔横梳至头顶,遮掩住中分的光头,瞥见张松之际,脸上显出极度厌憎之色,喃喃道:“该死,麻烦事。”
一叠卷宗重重摔在案上:“说,为何伤人?”
张松本有诚意配合调查,但这巡捕房的头领杨二标素质低下,便淡淡回应:“我伤了谁?”
“伤了谁你不清楚?”杨二标怒火中烧,深夜时分,他正与友人用餐,突然接到上司电话,需他亲自处理此案,所谓处理之意,他自是心知肚明。
“我妹妹在女舍被男童欺辱,若换做是你,又当如何?”张松反问。
此问显然拷问着杨二标的良知。杨二标沉默片刻,竟道:“少年,你还年幼,世间残酷,有人处必有高低。我不愿为难你,给你一计,有些人虽不能颠倒黑白,但混淆视听的本事尚存。如今有人找你麻烦,给你三日时间,了结此事。”
张松惊讶于杨二标之言,依他看,此事杨二标无非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同流合污,二是公正执法,而他选择的竟是第三种。张松感受到杨二标的矛盾,那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
“为何对我说这些?”张松不禁问道。
“因为……”话未完,门已被推开。
杨二标面色一变,道:“王队长,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