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已知晓木晨曦要说什么,但自己并未多言。
木晨曦说,“还有不要觉得亏欠,更不要产生有关殉道之类的想法。”
她笑了笑,“天知道昨天你给我吃了多少剂量。”
木晨曦抢话,“我发誓就是按医嘱给你吃的。”
“你发五。”
“好,我发五。”他咧嘴笑起来,“发六,发七,发八都可以,反正就是按医嘱给你吃的药,不然出门遭雷劈!”
“你发这么狠的誓干什么?你要是被雷劈了,那我不就成南洋小寡妇了?”
木晨曦装傻充愣,“是哦。”
方敏抒嗔他,“寡妇门前是非多。”
两人抱在一起笑,过了一会儿木晨曦说,“真的不要有什么殉道献身之类的想法。”
“女人有这种想法多正常?潜意识落出来了,”敏敏说,“偏执的自我牺牲,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对方永远记住自己所做出来的牺牲,天生的弱势。”
木晨曦确定那个小天后又回来了,借故出去了一会儿,然后把这一次发作的日期悄悄记了下来。
从记录上来看,间隔期已是越来越长了,他吁了一口气。
敏敏心里却起了一些周折。
昨夜的回忆模模糊糊,她却莫名对老公眼神停留在相框上的细节印象深刻,照片是许老师拍的,相框是许老师那里买的。
她想,木头会不会有心结?心里马上又冒出来另一个声音说,方敏抒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他本来并不知道这照片的来路好不好。
……
因为明年公司要扩张,以及北归来乐队要开始运营,又是码字又是开发又是装修,木晨曦年底的生活几近枯燥。
五车老哥去了新公司以后,第一个项目因为有前任留下的坑,所以也很忙。
日子又过了两天,这天恰好夫妻俩在孵化园待着,方敏抒准备好了自己的入籍申请材料,打算去一趟白鹤路派出所。
木晨曦照例要陪她去,她却笑着婉拒了老公,恰好这天小满想出去放放风,于是她俩就结了伴。
方敏抒现在在白鹤路派出所也算是小名人一个,她和小满一进大门,接待台那个女警就跟她打招呼,“哟,白鹤路小天后来啦。”
方敏抒笑笑,“杨警官又取笑我。”
然后她问了一下入籍申请应该怎么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