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欢欢,吸一点尝个鲜而已,我那天都吸了点,是很舒服提神,也没有上瘾啊,屁事没有!” 这是卢勇在给他堂哥卢照打圆场。
卢勇手腕上戴了双睡觉都不取的玄色铁乳钉护腕,铁乳钉磨得亮闪闪的。卢勇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胸口上的两块胸大肌肉高高隆起,若铁打的一般。他原来是想走保镖这条道的,或者等在武林中混出了名气,开个武馆教徒弟,吃这方面的钱。所以卢勇在练武上很是用功,扎马步,打沙包,提石锁,天天练,一对金瓜锤兵器抡圆了,也是风雨不透,寻常人根本近不了身。但论学武的天分,卢勇却很是一般,他练的都是蛮劲,练家子说的死劲,开砖裂石可以,看上去很刚猛吓人,但在对敌时,却屁用没有!又因为家里穷,舍不得象柳寻欢一样,花钱请师傅,或者去哪个武校去学习学习拳理和技击,所以论武功和江湖地位,卢勇排在这帮人中的第二,柳寻欢排第一,他在这帮人中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而且,他还是柳寻欢最要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毛根儿朋友,两人经常一起出去烂大街。
柳寻欢仰头灌了一大口白酒,借着酒意,继续说道:”哼!没事自己就一边去吸,莫要来惹这帮朋友,是朋友就不要把大家往火坑里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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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卢照刚从云南回来,也隐约从卢勇的口中听到卢照想搞点毒品生意。
卢照突然激动地将桌上的海洛因吸了个干净,冲柳寻欢大声吼道:“吸了又咋了嘛,有个屁事!”他和卢勇悻悻要离开。
柳寻欢一把拉住卢勇粗壮如大腿的纹身麒麟臂,说道:“勇娃,我们挣钱要走明处,千万别碰那东西,那可是犯杀头的大罪,听兄弟一劝好不好?”
这帮小兄弟以前人小不懂事,还仗着身上有点三脚猫功夫,到处惹事生非,现在慢慢长大了,也慢慢醒事,尤其卢勇,本身是农村人,家庭条件就很不好,平时都是用柳寻欢的钱,这次他过生日都是柳寻欢花钱替他请的客,心里本来就有点郁闷,有点卡,现在听柳寻欢说这些话的意思,就感觉伤了他的面子,讽刺他为了挣钱不择手段,于是挣开柳寻欢的手,故意拖长声音,变个腔调冷笑着说道:“不劳你费心,欢欢,我自己晓得咋做。今天晚上这事谢谢你了,但我们穷人也是有尊严的,不劳你费心!”
从此,玉妃镇江湖上,慢慢分裂成了两帮人,以柳寻欢为首的清水袍哥,和以卢勇卢照为首的浑水袍哥。至于说清水袍哥和浑水袍哥有啥区别,那就是清水袍哥都有家有业,兄弟伙讲的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奉公守法,而浑水袍哥明面上也是奉公守法的,暗地里却走的大都是抄后路,打闷棍,下药,设套这些匪路子,吃的是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