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望的人群和警笛声喇叭声人声鼎沸,柳寻欢根本听不清卢勇对他说什么。卢勇突然挣扎着往车厢上爬,他的手被反绑,根本爬不上车厢,但是他练武出身,力气本大,几个武警都制不住他。一个武警一枪托敲在他头上,鲜血顺脸颊流了下来,再一枪托,卢勇软软倒下去,然后被武警重新押起来。
游街队伍继续往前缓缓行去,卢勇突然回过头,对柳寻欢大吼道:“欢欢,帮我照顾我老娘!”
柳寻欢仍然没有听清楚卢勇说的是什么,他只是缓缓蹲了下来,双手蒙脸,没有哭泣,只是无声的眼泪,从指间,若小溪一般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没到伤心时。
又是一日。柳寻欢和几个牌友,在鼻子巷对面一茶楼里斗地主。
半日下来,手气不顺,又输个精光。他垂头丧气出了茶楼,踟躇在街头。
街上一个小贩走过,有一声没一声,恹恹地喊道:“麻糖,又香又甜的麻糖。”
在不远一个巷口,他突然听到不远处一个女孩儿的声音脆生生叫他,“柳哥!”
他转过头,看见一个少女,吃着瓜子儿,斜倚着巷口石墙,笑吟吟地望着他。
少女脸是瓜子脸儿,敷了水粉,抹着姻脂,搽了口红,弯弯的刘海将前额盖住了,发型是现在女孩子最流行的披肩长发。因为是初秋,她穿了件斑马纹的长衫连衣短裙,很便宜的地摊货,但是很合身,很好看,漂亮的女孩子,穿什么都好看!她的连衣裙衫的马蹄袖口很长,将手遮了大半,却将纤细的整双腿露出来。因为夏日常穿短热裤的缘故,她的腿带米脂色,却非常紧致纤细修长,性感而扯人眼球。
柳寻欢一看是个十六七岁,很年轻的少女在对他说话,但他不认识这个女子,于是不太确定地说道:“你是叫我吗?”
“嗯!我最近经常见你在街对面那家茶铺打牌。我在茶铺外面窗口看你很久了,你瞟都没瞟过人家。”这少女噘着嘴,有些生气地娇声说。本来和柳寻欢第一次说话,不应表现得如此亲热,但她却没有一点掩饰做作,说得那样自然亲切。
“哦!兴许是太专注了。”柳寻欢却是有气无力地说。
“柳哥,你太老实了,你不是他们的菜啊,今天你又四个包包一样重了吧?”少女打趣他道。
柳寻欢心头想,你个小屁孩,懂个什么,懒得跟你费口舌,也就没有再答理少女的意思,他手抄进裤包,要离开。
“诶!人家好意等在这里提醒你,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不问下就走,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