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立即又补充道:“”我饭卡里还有几百块钱,情愿献出来孝敬各位老大。”按规矩,有钱的新犯,只要把钱献出来,可以不过招。
“哪个要你的钱,三个钻山甲,三个贝母鸡,死头儿,你来执法。”老大脸色冰寒,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
死头站起来,阴冷地逼视着平娃,眼神中充满着阴戾和死亡的气息。
平娃看了死头儿的眼神,心中一寒,知道这顿过招是免不了,只得将胸前、后背肌肉绷紧,准备挨这前胸后背六拳。
其实他这时完全可以喊打人了打人了,管教会过来打开门,用又宽又厚的楠竹鞭子,狠狠教训打人者。但平娃想想还是忍了,毕竟新犯进监牢,要过招的规矩,都是知道的。对于过招,有的监室召集人心狠手辣,过招就很严厉狠辣,是彻底要将新犯的锐气打掉,也就是彻底把钢火褪了,以后在监室里,新犯才跳不起来,才不会打翻天印,爬到自己头上拉屎拉尿。有的监室召集人不是暴力犯罪,过招就稀松平常得多,走走样子就算了。
如果此时软蛋,以后日子更难过。只是平娃心里有个挥之不去的疑惑,在原来那间牢房住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换号子?而换号子的决定,只有管教干部出于方便人犯管理才能做的,他一向在囚室恭顺服法,为什么突然将他换走?
拳影一闪,死头左右开弓,铁拳打了过来。但拳并没奔平娃胸前招呼,而是直接奔平娃左右两侧太阳穴去了。平娃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乌云罩顶”,老大又一声号令。乌鱼、胎神忙把被子罩向平娃,全监室齐上,对着平娃一阵暴打。
打是打,但没人会下死手,怕打出事。但这次对平娃的过招,偏偏有人就下了死手。
当五哥听说关在天原县看守所里的平娃被打死的消息,像烫了手般,他端在手上喝茶的杯子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股凉意从脚下直升头顶。
线索一个一个被掐断,事情绝没有如此简单。
难道,万芬,是被故意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