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死猫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小宛觉得刚才给小云度了气后,自己突然像虚脱了一样,很不舒服。她这时正忍着不舒服,皱着眉问道。
“就是黑虎链里躲着的那头死猫呗!还有什么别的死猫!”小云斜眼望了眼宛儿,明知道宛儿这时很难过,但她并不理会,也不给宛儿好脸色。
“黑虎链黑虎链,应该是头黑虎啊!怎么变成黑猫了?”小碗皱着眉,右手不自觉中紧紧抓着胸口处的衣服,嘴上却不服输。
“哼!你爱信不信,反正给你说了是猫。”
宛儿终于发现这小妮子很蛮横,个性挺要强,就笑了笑,不再跟她辩。
突然低如蚊呐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小云,宛儿姑娘,好了没有,快出来啊!”
小云这时已完全恢复,她说走吧,咱们飞出去。
宛儿瞪大狐媚眼睛,说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飞过,不会是做梦吧。
小云鄙夷地说:“你以为你还和外面一样啊!你现在肉身还在外面呢!只不过魂魄进来了,魂魄是可以飞起来的。”
宛儿还在踌躇间,小云已不耐烦,一把抓住宛儿,脚微一蹬,两人轻飘飘的,向坛口天外飞去。
出来后,绿光一闪,小云凝出人形,和众人相见。而宛儿却匍匐在坛口,还无法动弹。柳寻欢觉出不对,抓住江老大的衣领,气急败坏对江老大说:“你把她怎么了啊?她好了,宛儿却趴下了,你们这群江湖骗子!”说完就没头没脸朝江老大打去。
柳寻欢武功不错,单就武艺而言,江老大并不是对手。江老大边躲边摆手说:“不妨事,她刚才救小云,精元之气损耗过大,过两天就没事了,我这有颗‘培元丹’,是前任老帮主送我的,培基养元,非常珍贵,我一直舍不得用,现在我就给宛儿姑娘服下,能加速她恢复,也算是对她救小云的一点小小酬谢。”
这时六郎过来扶着小云,急切地问:“小云,你没事吧?刚才吓死我了!”言辞之间,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梅红云功夫也不弱,与法船帮堂主贾六郎一样,乃气之境中级修士,虽然是魂魄,但修炼之气已将魂魄凝成气身,外表与真人无异。她此时杏眼圆睁,一巴掌打在六郎肩上,骂道:“死人,我都快被那死猫吃了,你为什么不救我?枉自我对你那么好。我真是瞎眼了,怎么上了你这个胆小怕死鬼的贼船。”说完,跑到一边,蹲在地上,开始掩面嘤嘤哭泣,继而嚎啕大哭。
柳寻欢和刚醒过来的小宛这时都看出来了,这梅红云和贾六郎原来是一对儿。
梅红云这掌显然是含怒而发,打得很重,疼得贾六郎打了个趔趄。
“天地良心啊!江老大可以作证,看见黑虎要吃你,我急得死了爹娘似的,提着新炼成的‘白光剑’我就跑出来,无奈那剑光伤不了这黑虎,反而被这东西一吼,喷出的罡煞之气把我抛出老远。是我没本事啊小云,害你失了肉身,还被那大黑猫欺负!”贾六郎边说,也边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陪着小云哭。
梅红云听完,看贾六郎清秀俊脸那么伤心模样,慢慢气也消了。但看见贾六郎那窝囊废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骂道:“嗨!你他娘的那么五尺高的汉子哭什么呀!人家不怨你了还不行吗?”见贾六郎仍然很伤心模样,又心软了,又轻声安慰道:“再说你也不是没本事啊,那看守我的坛神不是被你的‘白光剑’赶跑的吗?不然,我又怎么能出来与你们相见。”
原来梅红云是法船帮帮主钓江客的独生爱女。法船帮是蜀康黔贵甚至荆楚地区一个神秘的帮派组织,靠江吃江,在水上谋生活,承传已经数百年。成员多是渔夫或在江上讨生活的人。帮会成员很多是社会底层人员,平时聚在一起,除了同舟共济,吃喝打牌,共祛外侮外,经常在水上走,也都会点烧纸祛水鬼之小道,但是会法术的,就少之又少。这贾六郎,是钓江客的徒弟,而江老大,却是钓江客的师兄。按说江老大在帮中地位,应该很尊贵才是,却因江老大和钓江客不知什么原因长期失和,互不往来,江老大也就游离于法船帮内外,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到后来本事低微的贾六郎反而成了堂主,而地位尊贵,达到气之境高级境界的江老大却什么也不是,沦为帮众。
梅红云和贾六郎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两人本互有情意,钓江客勤于修炼,他看徒弟贾六郎一表人才,温文尔雅,对两人的情事开始也不大过问。但坏就坏在梅红云不好好在家待着,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