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地说,她不是小姑娘了,她是一个侏儒。
美霞蹲下来,笑着对侏儒女说:“姐姐不累,姐姐要练好功夫,不然要吃鞭子啊!”
侏儒女惊讶地说:“姐姐,你脸上怎么包了那么多纱布?怎么回事?”
美霞眼睛红了,说:“没什么,昨晚不小心碰伤了。”
侏儒女看看四周,见没人,她悄悄附耳神秘地对美霞说:“我身上藏有治外伤的灵药,她们经常打我,我就偷偷藏了些在身上,来,我给你敷上,保管很快就会好,很快就不疼了。”
美霞感激地谢谢侏儒女,也为她的凄苦身世眼中落下泪水。
敷好药,美霞果然感到伤处一阵清凉,也不那么疼了。
美霞将侏儒女拉到小溪边,两人在河边大石上坐下来。玉树洁白的叶子落了下来,真是奇怪,这种植物叶落枯萎了,如玉片一般,也不变色,晶莹剔透。也不知外面的世界,是否也到了秋天。
美霞问:“你的家人呢?你为什么流落到这里?”
侏儒女眼中含泪,说:“你看我这样子,也知道我的身体有病,不正常,我已经不是小姑娘了,我还有个丈夫,他就住在这溪水往下一里远,河边的一处宅院里,那里是这不忧谷训练营的灵药园,他是掌管灵药园的教练。”
听了侏儒女的话,美霞惊讶地说:“什么?你说你还有丈夫?”
听美霞说丈夫二字,侏儒女眼中立即露出怨毒神色,恨恨地说:“与其说他是我丈夫,还不如说他是我仇人!很多年前,他和来这里学习淫术魅功的一个女子好上了,嫌弃我了,他俩就偷偷下毒害我,不知他给我吃了什么毒药,让我在生死边缘昏迷了三天三夜,就倒在灵药园河边白鹭洲上,不忧谷当时没有一个人来看我是死是活,而他,却忙着和他相好的,在药园里寻欢作乐。最后,天不亡我,我竟然没死成,却落了个无药可救的软骨病,骨头不断溶解,到现在我竟成了这副丑陋的侏儒模样。”
美霞想不到侏儒女的命运比自己还凄惨,不由将她抱在自己怀中,两人埋头痛哭起来。
哭够了,侏儒女哽咽着说:“姐姐,你好好练功吧,我不打扰你了,不然你得挨皮鞭了,我会没事常来看你的。”说完,侏儒女依依不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