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老师，往这边看。”

摄影师透过镜头看了眼此刻林凡的动作，出声提醒他细微的细节，

见到其立刻会意并做出动作后，满意的按下了快门。

林凡在摄影师的提示下精准的摆出一个又一个动作，特意松弛下的表情和面容恰到好处的透露出了角色的气质，

憔悴而厌倦的愁容挂在脸上，因为表情而显出了几分沧桑，

那双原本十分有灵气的眼睛此刻也如同一潭死水，亘古无波，

而那微微撇开的面容以及手里紧握住的一打美元，形成了微妙的反差和错位感，

整个画面透露出来的，并不像是常人所理解和认知的“有钱人的快乐”，

更像是“被迫有钱”的无奈与痛苦，单单从这个画面就能感受到死气沉沉和压抑。

在场围观的工作人员看着看着眼睛都不由得发直，脸上的神情也都微微愣住了，

要说刚才周闰发拍出来的是纸醉金迷的从容，以及掌握了巨额资产，

就能任意处置他人命运的冷漠悲怜的矛盾气场，

那么此刻的林凡拍出来的就是囹圄人生的穷困和不得志，

在走投无路与绝望之际而被迫拉上歧途的落魄画家，透露出来的麻木与荒诞的破碎感。

这放在一起就有了个鲜明的对比，到底谁是上位者，而谁是处于下位者的位置，不言而喻，

“......这么一看，感觉谁是老大谁是小弟，就显而易见的分出来了。”

一个跟在工作人员后面的男生突然小声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也足以他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不少已经看入迷而被他的声音打散了氛围的工作人员们听闻，都不约而同对他毫不客气的甩了白眼，

像是在无语他的见识浅薄和无知一般，有几个工作人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张嘴，

最终都是欲言又止了几秒后，就放弃了给他科普的念头，不想把这点时间浪费在给不懂得欣赏的人身上！

“到底会不会欣赏啊？这就能分出说是老大和小弟了？”

“新来的吧？看来还是资历太浅了，不适合看那么高深的东西！”

“麻瓜不懂欣赏就靠边站好不好啊？还占一个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