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青帝前辈告诉了你很多往昔的隐秘啊。”广成子饶有兴趣地开口。

“承蒙前辈厚爱，知晓了诸多往事。”陈休轻声开口，思忖着道：“封神之战，是师祖最后踏足凡尘，此后祂老人家便是飘然仙去，无影无踪。青帝前辈也曾提及，古老者惟有一位彻底超脱，不再过问诸天之事。想必，便是师祖吧？”

赤精子淡笑着道：“唯一超脱的古老者，确实是老师。若非祂老人家超脱万界，缥缈仙去，这玉虚宫的掌教之位，怕是还轮不到你！”

“至于，你期望知晓的超脱。”

赤精子的话语间多了几分迟疑和犹豫，看向了几位玉虚天尊。

“小休已然证道造化，虽然修行光阴尚短，但确是大神通者，也该告知于祂了。”文殊广法天尊温和地道：“所谓超脱，即是彻底挣脱背负的命运，大逍遥，大自在。至于所谓的大道天妖，则是超脱失败后，挣脱的部分命运真实显化！为了防止挣脱的命运再度回归，所以一般情况下古老者是不会选择亲自出手的。”

陈休摩挲着下巴，缓缓道：“这么说的话，古老者岂不是很可悲？空有神通，却依旧受制于大道。”

“这就是先天神祇的悲哀！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已然决定了！纵然古老者已经超越了一切的空间、时间、岁月，乃至天地万法，祂们依旧会受制于那份诅咒。因为，祂们诞生于其，而长于其，无法摆脱。”广成子缓声道：“这是先天神祇的宿命。哪怕你选择自斩一刀，斩却昔日作为神明的一切，只要你的真灵依旧存在，这份诅咒也会永存。”

祂的眸间多了几分凝重：“至于这尊大道天妖，代表着混乱和扭曲，以及毁灭！而如今的诸天万界之中，最是象征混乱的是谁，你应该清楚吧？”

陈休的瞳孔陡然变幻！

灵宝道尊！

末劫之主，象征一切的终末、毁灭，以及劫运！

“没错！知道即可，不必多言。”赤精子缓声开口，目光幽深：“只是，我很好奇，为何这只大道天妖会被镇压于天庭的第十重天之中。这是师伯和天帝的交易，还是”

祂的话语戛然而止。

而在场的几位天尊，眸间皆是多了几分凝重。

倘若，这真是天帝和灵宝道尊的交易，那么，天帝所求是为何？

证道，还是活下去？

神都皇庭，深院幽暗。

李世民双眸闭合，气息如渊海般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