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看完,拿起朱笔,在奏本上御批道:“礼部言之甚为有理。”
接着,他又拿起一个奏本,竟是蒋冕的乞休疏,朱厚照压着心中的不快,缓缓展开,拿起来阅览起来,“臣近者自陈衰病,恳乞罢乡,圣慈未赐矜允。臣虽愚昧,宁不知仰戴殊恩,勉图报称,何敢轻于进退,以孤九重之眷注哉?陛下不从公议,执意拔擢小臣,人心惶惧,百官忧惧,况臣臣年老多病,日甚一日,辜负了陛下的任命和差遣。伏望乞皇上鉴其义有未安,悯其情非得已,特垂睿照,赐以残体,俾归老于故丘,庶租全于晚节。”
朱厚照压着不满在本上批写道:“国家正多事之秋,先生应该竭尽忠心辅佐朕,如今却一味以生病为由请求致仕,又以官员任免、灾祸等为借口,皆归咎于皇帝,以求如杨廷和一般离开朝堂,朕难道正如桀纣之君?先生莫辜负了朕重托,好好办差。”
写完后,又看了下,竟又涂去了几行字,只留了那句“国家正多事之秋,先生莫辜负了朕重托,好好办差。”
接着又是一本,朱厚照看完后就将奏本摔在地上道:“可恶至极!”
众人见皇帝生气,皆屏息不敢出声。
朱厚照接着道:“博野王擅杀无辜,贬为庶人!”
郭勋闻言心中暗道:“自杨廷和离开朝堂,什么祖宗家法,什么朝廷制度,都靠边站了。”
就在这时,又一小太监行至御前跪下道:“启奏万岁爷,新建伯王守仁奉旨进京,这会儿依然到了天津。”
好嘛,正德十九年,五月,奉天翊卫推诚宣力守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柱国兼后军都督府都督,领府事,参赞军务,新建伯,王守仁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