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声音沙哑：“我赢了。”

“什么？”

温彩愣了一下。

她听出了电话这边的宁凡有些虚弱。

宁凡声音颤抖，眼眶毫无准备的红了。

“我终于赢一次了。”

当初在见温修远的时候，宁凡就说过。

他想做的事情很多。

想照顾母亲。

想寻找川哥。

想杀苏北。

可是所有的一切，他都没做到。

他好像什么都做了，但是却又什么都做不好。

辉子之前说，宁凡把所有的担子都扛在自己身上，会把自己压垮。

但是……

不扛，又还能怎么办呢？

他不想再体会家人离开的痛苦了。

第一次见到杨奇科夫的时候，宁凡真的很怕。

怕的腿肚子都打哆嗦。

在杨奇科夫的规则之内，没有人能够玩得过他。

所以宁凡只能选择铤而走险，打破他的规则。

这次的局，没有人知道宁凡反复在心里演算了多少遍。

好在，他赢了。

终于，赢了那么一次！

也只有在这一刻，宁凡才算是释放了心中那几乎快让他爆炸的压力。

温彩沉默了。

原本，她在看到宁凡打来电话的时候，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小王八蛋走了那么久，连一次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跟她爸联系的都比跟她勤！

温彩是打算不接的。

可是电话一直响……

吵得很！

所以，接通电话的时候，她没给宁凡什么好态度。

可现在……

她听出了宁凡的声音中，带着颤抖。

“你在那边，还好吗？”

温彩终于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