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无界。”

宁凡果断回答。

他虽然通过线索捕捉到了一些信息，可这并没有让他完全解开心中的疑惑，反而觉得谜团越来越多了。

“是他啊……”

目无天道：“很烦的人。”

重无界对目无天的评价是，一拳怼不出个屁来。

相反，目无天作为一个“安静”的人，自然也不喜欢重无界这种碎嘴子。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凡趁着对方还能正常说话，紧忙问道。

“我本就该在这。”

目无天给了一个毫无营养的答案。

而当宁凡想要追问的时候，目无天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从剑棺中消失的那一刻，我……便离消散越来越近了。”

“你的问题，在我这里得不到答案。”

“或许，最后出现的人，会解开你的疑惑。”

“你是最后与我相识的人。”

“这是缘分。”

“我从出生开始，就从未真正睁开过眼睛。”

“我的世界，本就无天。”

“就由你……来替我看看这个世界吧……”

随着最后个音节的结束，目无天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哪怕这个沉默寡言的人，在即将彻底消失之前，也难免多唠叨了几句。

宁凡呼唤着他的名字，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最终，宁凡也确定，目无天消失了。

这次，是彻底消失了。

宁凡沉默了许久。

他有过想要推开棺材的冲动，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后退两步，对着棺材深深的鞠了三次躬。

“我会走过更多的地方，代替您去欣赏更多的风景。”

……

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

迷雾之外的人，目睹到了眼前的变化。

迷雾渐渐散去了。

宁凡的身影，也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得到了目无天的全部能力，宁凡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够“看清”周遭的一切。

甚至，比用眼睛去看更加清晰。

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来自于身后，他都可以敏锐的捕捉到。

而看到他出现后，众人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明明，宁凡正朝着他们走来。

他们却有一种面前无人的错觉。

“他的气息……消失了。”

贾虎拧着眉头。

按照贾虎的感知能力，有人接近，他可能无法精准的判断对方的方位和行动，却不可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