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想了想,把自己与铁彪几次交恶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他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西山官场很多人都知道这些事情。
当然还有那纸调令的事情,向北也没有隐瞒,因为陈扬知道这事,就算瞒也瞒不住呀。
“原来如此!”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还是要提防着点。”
施宇新的话没有明说,但向北知道,他是让自己提防铁彪报复。
这一瞬间,向北心头有些热呼,施宇新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看。
“叔叔放心,我与铁彪虽有龃龉,想来他还不至于为这点事情就铤而走险,毕竟他家大业大犯不着。”
谁料施宇新却摇了摇头,说道:
“以我对铁彪的了解,此人不像是一个正经商人,倒像是个政治掮客。”
“所以,他要对付你,恐怕你很难防备。”
啥意思?
他干嘛老拿铁彪来吓唬人?
咱好歹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既然敢跟铁彪杠上,就不怕他玩阴的。
“叔叔,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后果,当时那种情况,如果连我都置身事外,那我的良心,这辈子都难以安宁。”
“西山太复杂了,你和小静待在哪里,我不放心。”
啥?施静该不会跟她老子讲,她已经跟自己在同居了吧?
“叔叔,我会保护好小静的,这点我可以用生命保证。”
开玩笑,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还混个屁的体制。
“小北,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
“叔叔,不瞒您说,我暂时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直到此刻,施宇新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二女儿早早结婚成家,二女婿又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纨绔子弟。
唯一的儿子才十九岁,今年刚刚大二,等他毕业时,自己只怕早已退居二线,能发挥的作用已经不大了。
多年宦海沉浮,他深知人走茶凉的道理,所以他几乎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大女儿身上。
他在清河八年,对这里的一切,他都深有感情,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人,那毕竟都是外人,官场上的人,大多见风使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