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铁青,骑虎难下。
就在此时……
“何人在此大放厥词,辱我玄天剑宗之名?”
一声冷喝,两人飞身而下,落到场中,赫是两名玄天剑宗弟子。
见到两人下场,那返虚修士也是一喜,当即拍案说道:“小辈,你方才污言秽语,谩骂我等不说,还辱及玄天剑主,你真以为仗那恶势,便无人能收拾与你?”
“辱及?”
“哈!”
少年见此,不仅不惧,反而冷笑出声:“实话实说罢了。”
见他如此强硬,那返虚修士也不再言语,转眼望向玄天剑宗二人。
两名玄天剑宗弟子也冷眼望向那青衣少年:“你是何人,胆敢在此胡言乱语。”
“怎么?”
话语未完,便被抢断,青衣少年冷笑言语:“做得出,还怕别人说,这就是玄天剑宗的门风?”
“嗯!”
两人眼神一凝,面色更冷:“谁人予你的底气,竟然这般污蔑我玄天剑宗?”
“污蔑?”
青衣少年冷笑一声:“此事前因后果,摆得轻轻清楚,当初你玄天剑宗道子入世,为保自身,限制学宫发展,到处煽风点火,制造事端,即便如此,念他斩魔之功,剑主也未取其性命,只收了那斩魔炼仙剑。”
“那玄天剑主入世之后,不思自身之则,反而以此为因果,以堂堂真仙之尊,定下这等战约,不就是想要以此与学宫分庭抗礼,取那劫运功德吗?”
“堂堂真仙,作此手段,也不怕天下人耻笑,既有意劫运,怎不效仿学宫,大开方便之门,以功去运,非要这般巧取豪夺?”
“倘若修为相当,真仙对真仙,那也就罢了,九劫对一劫,这等战约他也有脸发出,当真厚颜无耻……”
“够了!!!”
话语未完,便被打断,两名剑宗弟子怒然抽剑:“贼子安敢辱骂我剑宗祖师,那轩辕剑主既应战约,又让尔等小人来此叫嚣,才是真正厚颜无耻!”
“颠倒黑白!”
少年见此,也是悍然拔剑,凛凛对上二人:“剑主应战,是为护我学宫制度,不让那一干魑魅魍魉趁势而起,甚嚣尘上,尔等却以为这理所当然,果真上梁不正,下梁也歪,多说无益,要杀便来。”
“你……!”
双方剑拔弩张,面红耳赤,却有不敢出手,一时僵持不下。
就在此时……
“够了!”
一声冷喝,震动虚空,两名剑宗弟子面色一白,那青衣少年也被气势所压。
“此事到此为止,我玄天剑宗不与你这小辈计较,但此处也容不得你,速速退去,若再胡言乱语,谁也救不得你!”
虚空之中,传出这般话语,随即便见凌冽狂风,将那少年裹挟而去,叫这闹剧落下帷幕,也叫暗中看客感叹出声。
“一出好戏!”
“玄天剑宗,还是落了下乘啊!”
“有何办法,那万道学宫有教无类,道武二经法传天下,又擅种养之术与百艺之法,不知令多少修士受益,几百年来,施恩甚重,人心所向,已成王道大势,劫运浓烈至极。”
“玄天剑宗,想要制衡于他,分那劫运之势,必要受此人心冲击!”
“除非玄天剑宗也开方便之门,造福天下修士,否则这人心反噬终不可免,一個不好便是千夫所指,获罪于人,获罪于天,最后功德成业,反噬自身。”
“好在还有洞天福地,一干劫境仙神与高阶修士占比非常,令那万道学宫也有一番业数,否则玄天剑宗根本不会冒险入局。”
“那小辈如此谩骂,玄天剑宗也不敢狠下杀手,可见对那万道学宫的法度还是有所忌惮,有恐战败,给对方事后清算的借口。”
“哼,做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玄天剑宗也不过如此。”
“无论如何,最后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若任白眉能斗败那李轩辕,那万道学宫如日中天之势就会为其所断,再无横压天下之力,届时四方异起,他那压人法度,不说一朝崩毁,也要寸寸而坏,最终成为一纸笑谈。”
“此战,李轩辕不胜,万道学宫就压不住天下群雄,我等也就能脱此枷锁,摘去那悬顶之剑了。”
“多说无益,且去金顶,待那正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