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公子之前说过给谊哥儿找先生的事,倒不必担心了。姑娘已经托人给他找到人了。”
沈轻舟抬头:“找到谁了?”
“是程家二公子的先生,是程大公子主动帮姑娘找的。公子不在姑娘身边的这些日子,多亏了有程家的大公子。
“看不出来程御史那么急躁耿直的一个人,生出来的儿子竟然温文尔雅,又温柔细心,给姑娘解决了不少麻烦。”
沈轻舟的眼睛已经直了。
“程议?”
“可不就是他?”
何渠说着走回了书案旁边,“那天他来接姑娘到程家去的时候,一番话说的至真至诚,陆姑娘感动的不得了,连属下都快感动了。
“果然他们这些读书人就是会说话。后来送姑娘回来也是程大公子送的,还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才走呢。”
河曲说着目光就落到了那只符袋上。
无辜的符袋,此刻已经被攥成了一团。
“那她呢?她也很高兴?”沈轻舟问。
“您是问姑娘吗?”何渠嗨了一声,“姑娘当然乐意呀,眼下他正是要用人之际。有这么一个体贴的表哥,难道还会往外推不成?
“人家一口一个表哥,一口一个表妹,来来往往的不知多亲热!
“——哎呀!
“天色不早了,属下不能多说了。”何渠直起了腰,“姑娘还吩咐小的去找程公子打听拜师之事呢。
“属下先告退!”
说完他就几个飞快出了门!
沈轻舟直直的望着门口,连宋恩走到了跟前来都没发觉。
“公子?”
宋恩弯着腰问他。
他回过神来,忽然把符袋拍在案上,一下站起,大步朝里屋走去。
半路上又倒回来,将那符袋掖入怀中,才又再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