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抱着木质床头柜,在大杂院里左右腾挪。
一边搬东西,一边愤愤不平的抱怨。
“什么破地方,东西放的都没地儿下脚了!挤死了!”
“什么味儿,这么臭?”
………………
年龄较小的阎解旷和阎解睇也满脸嫌弃,不停埋怨着阎解成。
“都怪大哥,没事去得罪李丰干嘛?”
“害的我们一家住着破房子!”
………………
阎埠贵阴沉着脸,也没有劝阻他们。
因为他心里也满腹牢骚和愤怒。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如今已经知道李丰的厉害,更加不会去报复李丰了。
可以说,两家都已经是不同阶层的人了。
报复就跟以卵击石一样可笑愚蠢。
“行了行了,既来之则安之,赶紧收拾吧!不然今晚睡的地方都没有!”
阎埠贵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阎解旷闻言眼珠子转的滴溜圆。
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臂膀上的红肩章,装腔作势地说道。
“阎埠贵同志,我这下午还得写份大字报,你们忙吧!”
阎埠贵面色一变,看着阎解旷青涩的脸庞,不耐烦地说道。
“你别以为戴了个红箍,你就是大人了,你学校里能有什么事?我告诉你,这个家你还翻不了天!赶紧的,别废话,干活去!”
阎解旷不忿地侧过身,露出红肩章。
“爸,你懂不懂什么叫革命,在外边可不兴说这话,让人听见非得把你抓起来批斗不可!”
阎解旷忿忿不平地放下抱着的家具。
“封建!”
说完转身离去。
阎解放见状也立马放下家具。
“爸,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纠察队也还有点事,我也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大杂院。
阎大妈悲愤地大吼道。
“反了,反了,全反了!”
阎埠贵面色阴沉地快滴出水来。
“别说了,干活吧,这文化运动一来,这两个兔崽子翅膀都硬了!”
下午六点。
阎埠贵三人累死累活,总算将屋子收拾好了。
阎解放和阎解旷趾高气昂地走进来。
“妈,饭做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