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听到李丰的劝说,心情慢慢平复。
眼含热泪,激动地诉说道。
“李书记,我叫李荣茂,以前是民胜还是乡的时候,我就是桑柏村的会计了,二十多年前,我和我大哥在查账的时候发现村支书朱奋贪污了两百七十块钱,也就是现在的公社书记,我们把揭发材料送到了工作组,可哪知道,工作组组长竟然是朱奋的舅舅,他们官官相护,直接把我和我哥定为贪污反革命分子,把我哥活活打死了,我哥一家被他们弄的家破人亡。”
“他们还威胁我,不准我去上访举报,不然就要抄我的家!”
“可我心里有气啊!没多久,我儿子打仗死了,媳妇也改嫁了,唯一的一个孙女也得病死了!”
“我和我女人活着也没什么念想,只想着给我们兄弟俩洗清冤屈!”
“我们就到处上访,大队就把我们房子拆了,东西砸了!把我们扫地出门!”
“我们每天就在县委门口乞讨为生!”
“刚开始他们还打我们,我这条腿就是他们打瘸的,我女人也被他们打疯了!”
…………
李丰闻言陷入沉默,满脸同情和悲愤。
“老同志,你没去县里和市里举报?”
李荣茂满脸苦涩和悲伤。
“县里不敢管,市里不想管!”
“县里为什么不敢管?”李丰惊疑道。
李荣茂长叹一口气。
“当时县里的信访办主任就是朱奋的远房表哥朱刚,他们官官相护!”
“当时的市委书记也没管?”李丰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
李荣茂悲痛地摇摇头。
“当时市委书记快退休了,朱刚的爹要接他的位置,他不想得罪朱家。”
李丰面色一变。
这李荣茂当时得多绝望啊!
朱家势大,二十年前朱刚的爹就是正厅级干部了!
就算那个时候他爹五十多岁,那也还有十来年的政治生涯。
十来年,应该能爬到副部级的位置上。
这样一看,朱家都算是官宦之家了。
难不怪朱刚那种草包都能当上副市长。
“老同志,这些年您受委屈了!”李丰心疼地安慰道。
人的眼睛能看出很多。
那个朱奋和朱刚看面相都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这种判断方式不科学。
但加上对朱家人的了解,李丰觉得李荣茂说的都是真的。
“老同志,麻烦您让一下,我看看您的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