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为这点儿东西,让你们心里有了疙瘩,可是一辈子的事啊!
哪有做儿子不向着亲娘的,老爷您去质问责骂夫人,以后四少爷又怎么和你亲近呢?”
“她立身不正,把孩子也教导坏了!”宫诩又往深想了一层,更是对温鸣谦恨的牙痒痒。
“可是您即便去了,夫人又怎么会承认呢?又像当年那样,逼着您经官,阖府上下一起丢脸。”宋氏泪如泉涌,“老爷,当年我的康儿惨死,我尚且都忍下来了。
不是我不疼儿子,也不是我不恨她。而是我知道,宫家的前途,老爷的脸面,才是最最要紧的……”
“你真是……让我怎么说好!”宫诩沉沉地叹了口气,将宋氏搂进怀里,不复先前愤慨,“她若是能赶得上你一半,也不会叫家宅不得安生。”
“老爷,事已至此,很不必揪着不放了。”宋氏收了泪道,“人都说胳膊折在袖子里,牙齿落了肚里吞。把那几个下人处置了也就是了,犯不上再吵嚷下去。”
“真是便宜了那个毒妇!”宫诩虽心有不甘,却也已决定偃旗息鼓,“等老太太回来,一定把她弄离了这里!”
“好了,老爷,说一千道一万,您的身体要紧。”宋氏达到了目的,又开始哄宫诩。
她心里清楚,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
只要拿甜和话把他们哄住了,就可以像使唤狗一样使唤他们。
这时杨婆子已经端了疏肝汤来,又招呼了小丫头把地上打扫干净。
宫诩吩咐道:“把朱大顺一家撵出去,不许他们在京城安身。”
敢听温鸣谦的唆使做贼,这样的下人如何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