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忙着求饶,若是想让还留自己一条命,就老老实实交代。”温鸣谦冷着脸,如同结了一层严霜,“是谁指使的你?”
“小人也是走投无路了,实在没办法才受了人的蛊惑。”邵四极力为自己开脱。
“少说废话!”马平安一个嘴巴打过去,邵四的脸顿时就肿了。
“是,是……”邵四捂着脸,“是马大光!前些天小人正输得揭不开锅,是他找到我,与我称兄道弟,又给了我几十两银子,让我先花着。
我得了他的好处,就把他当成好人。银子花完了又去同他要,他才跟我说,若想长长久久的富贵就得向险中求,否则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别想发财。
我自然问他有什么法子,他便跟我说,只要我把你们家四少爷接出去,你就有一千两银子的好处给我。”
“你这狗才!这不明摆着让你害人吗?!你怎么就能答应?”宫诩怒呵。
“回老爷的话,他当时跟我说,只是叫我把四少爷带出来,剩下的事就不用我管了。
还说他也不过是想弄两个钱花花,不会要人命的。小的本来就拿人手短,又何况他许诺了那么一大笔银子,所以我也就答应了。
再者了,他与贵府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过是为了求财而已……”
“那马大光是个什么人?你可知道他的底细?”温鸣谦问。
“他是个帮闲,认得不少人。京城中有些高贵门第他也是出入的,其他的小的就不知了。”邵四说。
“你今日把人骗上车后去了哪里?同伙还有谁?”
“来到贵府门前的时候只有小的自己,车里放了迷香,少爷进去不就就昏睡了。
小的按照约定把车赶出城外的一处废庙,那里有两个人接应,一个四五十岁,一个二十出头,看样子好似父子俩。也不同我说话,只递过来一包银子,有一百两左右。
这是马大光提前告诉我的,说让我拿着银子先藏好,等事成了,风声过了,再把剩下的银子给我,我就能远走高飞了。”邵四不敢隐瞒,“小的拢共才得了不到二百两银子,实在不值当的……”
“这马大光的家在哪里?”宫诩打断他的话,“你可知道?老实说出来,自有你的好处。否则我儿子若有什么不好,你别想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