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侯夫人对温鸣谦自然是不满的,可也不愿意听她一味地说这些话,因此便有些意兴阑珊。
“说到底这二姑娘出不出家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像我们家,人家高人早给掐算过了,若是到明年九月慎之还不能成亲,可是有血光之灾的。”卢夫人忧心忡忡道,“你若是有合适的,不妨再帮我们提一提,就当是做善事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你们府上的事我看得比我们家的事还重要呢。”冷氏急忙献殷勤,“好歹您别怪我就成,不是我存心要把事情搅黄的。”
她今天来,最要紧的就是消除卢夫人对自家的成见,把祸水引到温鸣谦身上。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话,冷氏便提出了告辞。
上了车,她并不急着回家,而是让车夫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到了一处宅子前,冷氏下了车,一个人躲躲闪闪地走了进去。
屋里一个五旬上下的男人正在雕刻一枚田黄印章,冷氏轻手轻脚走到近前,捏着嗓子叫了声“侯爷”。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凤仙侯卢固。
“怎么,亲事黄了吧?”凤仙侯笑了一声,放下刻刀。
“侯爷,人家心里都乱死了,你还打趣呢。”冷氏一歪身坐在凤仙侯怀里,她今年三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
她和凤仙侯暗通曲款已有两年,这处宅子就是他们幽期密会的地方。
可纵然她爬上了凤仙侯的床,却依旧不能让丈夫留在京城。
一来凤仙侯颇惧内,一应大事都得夫人点头,二来凤仙侯也只把冷氏当个玩物,并不真正为她出力。
想来她不过是个略有几分姿色的有夫之妇,当初是她自动送上门的,而自己又是个来者不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