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谦倒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她顺着楼梯到了三楼,看着南北两溜雅间,依次寻找起来。
谁想才走了几步,手上戴的那串白玉手串,忽然间就断开了。十八颗玉珠四散开来,滚落得远近都有。
温鸣谦蹲下身去捡,却只找到了十七颗。
若是寻常的手饰还罢了,偏偏这手串对她十分重要,这最后一颗无论如何也要找到。
她仔细地寻觅着,好在两侧雅间的门都关着,她只需要在过道里找就行。
她是从东边上楼的,自然往西边找去,不知不觉就到了最里边。
过道的尽头放了两只花架,温鸣谦蹲下身去,看到最后一颗珠子滚落到花架底下去了,而且是在最靠着板壁的里侧。
她只能够把脸贴在板壁上,再把手顺着缝隙塞进去才有可能够到。
就在她费力够珠子的时候,旁边雅间的门打开了。
一双眼睛冷冰冰地瞧着她,带着审视。
温鸣谦本能觉得后颈发凉,她猛地回头,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
“偷听?”那人冷笑一声,倾身向前,居高临下,“不怕死么?”
温鸣谦这个姿势很别扭,她费力地抽回手,回了一句:“这位爷出言要谨慎,我不是来偷听的。”
“不是偷听,干嘛贴墙这么近?”那人当然不信,又往前靠了些,他的呼吸都喷在了温鸣谦的脸上。
温鸣谦不禁愠怒:“这位军爷请自重,退后些,容我站起来。”
“你怎看出我是军?”那人眉头皱了一下,语气更不善,“可不是不打自招么?”
他把温鸣谦逼在角落里,像审犯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