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说……”
“这位伯爷,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就这么一步步逆袭走到了今日。”
肖卓叹道:“为夫打听到了这些,说实话,真是佩服这位伯爷。今日决定追随他,你可知为夫如何想的?”
王氏摇头。
肖卓说道:“早该如此!”
……
皇子的日子其实并没有外界臆测的那么风光。
凌晨,京城绝大部分人还在睡梦中时,裕王就被叫醒了。
两个宫人服侍他穿衣。
裕王看着身前娇羞的宫人,心中发热,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脸颊。
“咳咳!”
杨锡干咳,裕王蹙眉,“出去!”
大清早,少年就有些想法。
杨锡却不出去,“殿下,长威伯说过,少年……不要骚动。”
少年,戒之在色啊!
裕王想到了那柄戒尺,刚升起的热气随即冷却。
宫女感受到了,晚些出去和熟人说:“男人果真是能屈能伸。”
洗漱,吃早饭,接着上课。
夏言今日难得给他上了一课,但也就是一些经史典籍。
下课后,裕王带着杨锡和两个内侍准备出宫。
“见过太子殿下!”
前方,太子被人簇拥着走来。
“老三!”
“太子!”
裕王行礼。
太子站定,微笑道:“听闻表叔在礼部闹了一场,礼部郎中肖卓当众追随。老三你和表叔走得近,当劝说一二,这公然结党,置父皇于何地?”
裕王一怔,下意识的道:“父皇都没说什么,太子说这些作甚?”
——老爹都没说什么,你这不是越俎代庖吗?
再进一步:太子你还不是皇帝,就迫不及待想行使帝王权力了吗?
天地良心,裕王没想那么多,
但宫中人总是会把贵人的话掰开、揉碎了来咀嚼。
太子微笑着,眸色却冷了,身后走出秦利,说道:“裕王殿下对太子无礼如此吗?”
事情升级了。
裕王眸子一缩,看着太子,“臣弟不敢。”
他表示了臣服和退让之意。
太子犹豫着,秦利却说道:“殿下宽容,可终究东宫不可轻慢!”
太子威严不可侵犯!
这是铁律!
除非皇帝流露出对太子的不满,否则谁侵犯了太子的威严,便是在侵犯帝王威严。
……
“这是故意的。”
老地方,景王双手抱臂靠在木柱子上,讥诮的道:“从父皇赏赐了表叔戒尺开始,我就在等着太子出手。只是没想到却是拿你来开刀,不过也是,毕竟你是老三,我是老四。”
裕王双手托腮,“我都说了不和他争什么,我也没这个本事不是。可太子……”
“匹夫无罪。”景王说道:“表叔越显眼,太子就越忌惮咱俩。”
裕王苦笑,“可表叔并未有站队的意思啊!”
“可太子感受到了威胁。”
“那要咱们怎么办?”
“咱倆还不到就藩的年纪,唯有表叔做出退让。”
“那么今日太子弄这么一出,便是逼迫表叔向他低头?”
“对。”
景王在裕王的身边坐下,“你觉着如何?”
裕王单手托腮看着他,“早知道他是在逼迫表叔,我就该寸步不退。”
“你就不怕被收拾?”
“怕!但我更怕表叔因我而被牵累。”
“那么……”景王突然放低了声音。
“嗯!嗯……”裕王不时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