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摇头说到:“这首诗乃是友人所作,泽不敢窃其名也,其他几句我也记不清了,刘兄见谅。”
刘伯之露出遗憾的表情,清河王爱好文学,若是能引荐做出这样诗句的文士,自己肯定也能得到清河王青睐。
不过既然苏泽说是友人所作,那刘伯之也不好继续追问了。
就连高欢也露出遗憾的表情,如果是自己,恐怕不可能和苏泽这样“诚实”,只要一首诗就能被引荐到清河王面前,这可要比参加什么入幕选锋几率大多了。
但是苏泽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因为他已经给自己做好了“人设”。
魏晋南北朝时期,名士最重要的就是“人设”了。
比如东晋逼王谢安,名士风度就是他的人设,淝水之战胜利后,他依然要维持这个冷静的人设,就连木屐折断都没发现。
如果通过“文学”在清河王府入幕,那苏泽就背上了“文学之士”的帽子,这年头的诗人可是不高的。
别说是北魏,就连隋唐时期诗人的地位也不高,地位高的诗人首先他们的身份是官员,其次才是诗人。
而李白杜甫这样的“全职”诗人,虽然拥有名气,但是在世人眼中要么是歌功颂德的奉承之辈,要么是无病呻吟的落魄读书人。
在这乱世中,一个“诗人”的人设,算不上是什么正面资产。
“跋扈军头”,“流民帅”,“边塞武人”这些人设,都要比一个只会吟诗颂对的诗人要强。
苏泽要在洛阳扬名,也不准备通过文学这条路来扬名。
倒是等到日后真的有了班底,可以用“亲近贤良”,“求贤若渴”这些個人设来吸引士人的投效。
刘伯之重新喝了一口茶,将话题来回到了入幕选锋上。
“听那些参与过入幕选锋的同僚说过,这入幕选锋中,最重要的是四件事——”
“御、器、兽、友。”
苏泽露出虚心求教的表情,高欢也兴致勃勃的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