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本官说什么就是什么?”凌知县恼道:“你们招认了才作数,难道本官还能诬陷你们不成?”
说罢,他便又要吩咐衙役给黎仙儿上拶刑。
黎仙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都认了死罪,还是逃不过受刑,霎时间哭得梨花带雨。
“大人且慢!”
凌知县有些不悦地寻声望去,却看到说话的人是白若雪,马上换了副笑脸道:“白姑娘有何见教?”
“县尊大人,现在用刑似乎为时过早吧?”
“白姑娘多虑了,他们都已经双双认罪,只要供出作案手法,这两桩案子便可了结了。”
白若雪反驳道:“这两桩案子疑点尚多,还是查个仔细后再做定夺吧。”
凌知县不以为然道:“这种人就是贱骨头,大刑一上,什么东西都说出来了。有什么疑问,等他们自己交代就行了。”
“凌大人!”白若雪对他的称呼都变了,语气冰冷地说道:“难道大人不记得夏阿毛一案的前车之鉴了吗?”
刚才她抽空去外面找负责监视钱家和穆家的捕快了解情况。虽然黎仙儿和徐全两人勾搭成奸的事已经知晓,但关素娘那边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没想到她才离开一小会儿,回来就看见凌知县在对两人动用大刑,叫她如何不恼?
听了白若雪这话,凌知县心中一凛,这才冷静了下来。
之前审理夏阿毛杀害楚大成一案,开始的时候他也打算严刑逼供,幸亏白若雪在场才作罢,最后也证明了夏阿毛确实无辜。后来白若雪也给了他面子,还不经意间提醒了一番。刚才他看到证据似乎都指向了这两个人,便有些飘飘然了,认定了他们就是凶手,想要一口气将罪定下来。现在想想万一弄错,那便是草菅人命了。
想到这里,凌知县朝衙役摆了摆手道:“先将这对奸夫淫妇押入牢中,择日再审!”
待到退堂,凌知县急不可耐地问道:“白姑娘,依本官看来,那天进入别宅杀死穆万利的就是他们两个了。徐全发现穆万利去了别宅,便叫来黎仙儿,两人合谋弄死了他,之后相继离开了别宅。”
“县尊大人可有曾想过,黎仙儿与那徐全通奸又不止一天、两天,为何突然之间却想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