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平伟不想告诉她,岔开话题道:“哪有什么事?平原去工地多久了?”
“刚刚去。”她伸出刚做了指甲的双手,轻柔地抓住他双肩,“我给你推拿一下吧,看你痛苦的。”
况平伟扭头瞟一眼对方艳丽的指甲,仿佛看到美女蛇一般,害怕而讨厌地阻止道:“你和我弟弟谈朋友,还怎么能这样?”他吃力地挪挪身子,力不从心地企图躲开她。
朱秘书却如蛆附骨地跟过来继续推拿:“哼,他那种花心大萝卜才不会真心待人呐,到处沾花惹草,他哪像你这样专一呀,哪像你会让女人幸福啊。”她边说边将弹性十足的柔软靠在他身上,两手在他肩膀上若即若离地轻抚,她深知这种手法具有俘获男人的魔力,而她双眼则色眯眯地注视着他宽大的肩膀。
况平伟怒道:“就算他花心,我们也是同胞兄弟,你别坏我兄弟情份!”
朱秘书故意摆动身子,两抹柔软在他背上销魂蚀骨地揉动着,嗲声嗲气地撒娇道:“不嘛,我又不是比着他一个人长的,对吧?本小姐就喜欢你高大强壮又专一!”这人当真是色情场所污染久了的“公共汽车”,语言粗俗无比到不堪入耳!
况平伟恼羞成怒地使出全力,才勉强推开她,却有气无力地道:“平原看到如何得了?”他一着急心底又涌起一股湿热腥臊的强劲力量直冲喉咙,他不由自主猛地一抬头,又吐出一口鲜血,白色地板砖上腥红一片非常刺眼,他急忙捂住嘴巴。
朱秘书大惊失色地呆住……
况家的反复挑衅受到了对方扮猪吃老虎地沉重重创,更激起了他们的嫉妒和仇恨,双方矛盾已经公开化,也更加尖锐化,况太岳一伙都是气量狭小的人,自然会采取越加阴险恶毒的报复手段!
早上,青林镇河流拐弯处的河床上。由于没有茂密的植被涵养水源,自然是雨过水消,河中只流淌着涓涓细流。不过事情也是一分为二的,坏事也有一些好处,因为河水在低洼处流淌,绝大部分河床没有淹水,方便了施工的民工。
况平原来到这里站在鹅卵石的河床上,看自己刚刚拉起来的这个“乌合之众”的建筑队伍施工,万事开头难,他也花费了很多心血。
主管工程经理况一华领着一名马仔迎上来,装烟点火汇报情况后,三人观看周世雄和三名民工在河边挖掘河堤基脚的槽子,已经挖到近半米深,潜水泵正往外抽着槽中的浸出的河水。
后面的河堤正在修筑中,十多个石工正在叮叮当当开采河床中的大石头,七八个师傅正在河边挖出的基础上,砌成单薄的石墙,十几个小工正用藤条编的篓盘,抬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到石壁内侧填充。而大多数人分组从木跳板上,往不够高的河堤上用木杠和铁链抬开采好的条子石,号子唱得既嘹亮又动听,许多歌词都是他们鲜炒热卖即兴编成的。
况一华对况平原皱眉道:“那个基础看样子再挖下去一米,也不是硬脚。”
况平原主观武断地断然道:“就这样的深度下脚吧,河堤是整体受力,没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