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午蔓的画作都由奚家人拿去卖,她本人根本不知道哪幅画卖了多少钱,也不想知道。
商品而已,她只管制造,不关心行情。反正有的是专业的销售员操心。
“您想买我的画?”奚午蔓在床边坐下,离苏慎渊不远不近,很适合谈话。
苏慎渊又一下下拨转手机,说:“买画,不如买画画的人。”
“这就是您来的目的?”
在这之前,奚午蔓一直以为,苏慎渊只是路见不平,顺便进来坐坐,像他说的那样,他找她没什么事。
“别误会。”苏慎渊打断奚午蔓的思绪,“那是我未婚妻的想法。”
奚午蔓左眉微挑,问:“您的未婚妻是?”
“水西月。”
“水西月?”奚午蔓满脸惊讶,“这真是她的名字?”
先前奚午蔓一直以为,水西月是那个女人随口编的名字。
“我以为你认识她。”
“嗯……算认识吧,她帮过我两次,但我们不熟。”想到水西月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奚午蔓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微偏了脑袋,笑着问苏慎渊,“她想买我?”
“想买你的人应该不少。”苏慎渊刻意顿了一秒,才又说,“没人会傻到单为一幅画花三千六百万,何况画画的人还这么年轻,身体健康。”
奚午蔓保持着微笑,没有回答。
苏慎渊又说:“较之生活无忧无虑不知人间疾苦的豪门千金,人们对看似风光实则饱受虐待的假千金应该更感兴趣。”
奚午蔓表情一僵,仍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神经却不免绷紧:“你想说什么?”
苏慎渊无声地浅浅一笑,不答反问:“你的脸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