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从奚午蔓脑中一闪而过,却没让她有丝毫振奋,反令她身心疲惫。
隔着打底衫,她试图看清天花板及灯,视野中却只有糊成一片的白光。
感觉到锁骨的疼痛,她倔强地紧咬牙关,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直到痛感转移至箕门穴附近,她的心陡然一紧,试图逃离,腿却被死死控住。
强烈的不适令她惴惴不安,被牢牢控制的身体止不住地抖。
她几乎没发出声音,还是被奚午承发现她在哭。
所有动作都戛然而止。
奚午蔓感觉到手腕处的压力消失,随即一条毛毯压到她身上。
“去洗澡。”奚午承的语气听上去十分烦躁。
她拉下打底衫,裹着毛毯进到浴室,站在花洒下仔细清洗全身。
浴室里热汽氤氲,镜子、墙砖、玻璃和水晶吊灯上都布满水雾,奚午蔓听见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从玻璃门外传入:“奚小姐,您的衣服我挂门上了。”
奚午蔓还没来得及说谢谢,高跟鞋的声音已经远去。
洗完澡吹干头发,奚午蔓穿好衣,趿着拖鞋走向客厅,打算和奚午承说一声就回自己的房间,却听见奇怪的声音。
她认真听着那声音,小步向声源靠近,走到了卧室门口。
卧室门半掩着,她驻足听了半分钟,才断定那是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不时伴着娇媚的喘息。
直到听见女人哭着大喊“慢点奚总”,奚午蔓眉头一紧,心里五味陈杂,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默默转身离开。
等电梯的时候,奚午蔓耳边那女人的叫喊声挥之不去,她莫名想到穆启白,还有在金店门口和穆启白在一起的那个女人。
“正常男人。”她突然呢喃出这么句话。
她不记得是谁跟她说过,正常男人都会有生理需求。但从没有人告诉过她男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需求,就像她不知道性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进到电梯,按了楼层,她低头思考着她不明白的事,猝然发觉,她不明白的还有很多。
比如,那些一起吹冷风的情侣,只见过两次就提出结婚的穆启白,还有和穆启白一起从金店出来的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