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波历听懂了,而且几乎把眼泪听出来了。
他们的室主任路易斯几乎是气喘吁吁地走进来的。他说:受累,我迟到了。
施图姆说:不晚。到了就好,你来说吧。
路易斯说:这样。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给波历调整一下工作。也就是说,换个地方。
波历机械地重复道:换个地方?
路易斯说:对,你不是喜欢转基因吗?跟我来吧。
施图姆说:我就不去了。我还有个会。
波历说:谢谢你所长。
施图姆说:应该的应该的。
离开这个对他波历来说几乎毫无意义的房间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这几位同事。他们的目光是混合型的,有惊奇,有茫然。
施图姆走了,直接反方向地走向大楼出口的方向。
波历真的很感激。这个区长兼所长不仅知道他的情况,致力于改变他的情况,而且还亲自到场。他的到场其实是起到一种保障作用。仅此而已。但这更让他感激。
路易斯带着波历一直走到过道的尽头,即那个在大会议室旁边、男女厕所对面的实验室,101室。
他又见到了那个当初见到长官们和他连头都懒得抬起来的老头,长得像是南欧人、头发黑黑、精瘦的那位。
路易斯说:雷果,我给你带来了一位厉害的年轻人。
这个老头这回算是抬起眼睛来了,他打量着波历,说:他不是刚来过吗?
路易斯说:这回他来了就不走了。
雷果再次打量着波历,这回打量得还很仔细,从他的脚那里开始往上看,最后把目光放在他的脸部上下左右地扫描着。
然后这老头说:他厉害?你是说他是运动员?
路易斯笑了:我是说他的专业能力厉害。
雷果说:专业能力?你是说转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