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益州人,可能吃这一顿,就是一个月的工资花出去了。”
李菡萏知道,这是仙女子柒在吐槽帝下之都的一份生菜太贵。
但是李菡萏仔细回想了一下,计算后却发现,在双吉县,很多人可能一年连一千块都赚不到。
老莫餐厅的一顿饭,顶益州省普通人的一个月工资,更顶双吉县一个普通人一年的收入。
这个时候,李菡萏突然明白,那个评论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他在嘲讽,嘲讽双吉县和帝下之都和益州省,都不是同一个世界。
是什么,让李菡萏起了错觉,居然会奢望用双吉县那根本没有独特性的旅游资源,吸引其他地方过来旅游的?
小主,
人们就是把自己的血汗钱贡献去吃一份几百块的智商税生菜,也不会用来游览双吉县。
李菡萏明白,这才是血淋淋的事实。
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所以李菡萏崩溃了,她崩溃地哭喊。
凭什么?这根本不公平!
那什么生菜,在双吉县种起来根本不用成本,别说只取用菜心外的那部分,几百块甚至可以让她从几百颗生菜中给选一片最甜的生菜用来拌沙拉。
她还能操着一口流利的伦敦腔,以一个完美侍者的身份向游客们提供服务不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
所以凭什么?凭什么要在那种地方,消费那种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一份生菜沙拉?
反正都是撒钱,为什么不愿意撒给双吉县?
比起帝下之都里的这爷那爷,双吉县更需要这些钱!
所以当胥书良回来后,他听到李菡萏狂暴地怒吼不公平。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走上了楼,试图问一下是什么让李菡萏暴怒非常。
结果看到胥书良,李菡萏一想到胥书良帝下之都人的身份,就气不打一处来,跳起来猛拍胥书良,让胥书良不得不伸出双手抵住抵挡不算很重的攻击。
发泄一番后,李菡萏突然停下了动作,凄凉地倒下,屁股戳在沙发上。
她看向胥书良,问道:“我们只是想要赚你们的钱,我们有什么错?
每一年都说双吉县是全国贫困县,,给大日皇帝丢脸了。
都说这里是帝国事业的起点,不该挂着一个贫困县的名头给帝国抹黑。
但是每年求爷爷告奶奶,还是一份多余的钱都不愿意拨款。
修路是没空的,补贴是缺失的,政策是没有的。
既然可怜我们,为什么不给我们钱?”
面对李菡萏的灵魂拷问,胥书良突然再也恨不起来双吉县。
是啊,如果是一个年年都在全国贫困县名单上的地方,它已经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在努力挣脱泥潭了,自己又凭什么因为它挣脱的姿势不像自己预想的那样,而去迁怒呢?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帝下之都人,双吉县这些年经历的什么,他从来不知道,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双吉县?
或许这就是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回来的原因吧,在父亲心里,从来没有放下过双吉县。
作为一个老兵,他唯一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军队 教育,他唯一知道的至理,就是人多力量大。
他或许想到的是,只要所有从双吉县出去的人,都让自己优秀的后代返回家乡,那么又何愁不能将家乡发展起来?
但是从计划的第一步,自己这里就出了岔子,他并不想要返回双吉县?
“父亲,我曾经也是你振兴家乡的希望吗?”
胥书良的心愧疚地低落在以往的回忆中,不敢面对李菡萏的质问。
但是很快,他就被解脱出来,因为李菡萏的家门被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