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数本来就少。
质量也不够好。
伙食更是被克扣得厉害。
杨管带的船基本上只有他和士兵作为乘客,其他的船上负责运送货物,载重只会比杨管带的船更重。
这样几个负面效果堆积下来,所实话,周余臣觉得拉了那么多天这些民夫才撑不住,简直就是极品牛马。
换做是哪个明国人遇到这种情况,手里的自动步枪应该已经拉栓拉冒烟了。
结果这群民夫不仅之前在硬撑,现在居然在实在撑不下去以后,还会因为自己拖慢了速度赶到惶恐,只是哀求那些管事们多赐下一些饭食。
至少人吃饱了,力气肯定是够的。
其实周余臣觉得,就算杨管带看不出来民夫们是因为补给和编队不够,所以工作效率低下,这些和民夫们阶层更加贴近的管事们还看不明白吗?
就算这些管事们看不明白,管事门的手下,那些士兵队长们看不明白吗?
但是没有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过这件事情。
就周余臣了解的,没有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试图向上面反应。
甚至于其他船只的纤夫,当天会被分配的粮食份额还变少了。
“兵总,这饭怎么少了?”一个年老的民夫端着手中的碗颤颤巍巍地说道。
负责监督放饭的队长闻言,看着眼前的碗,装作仔细地对比了一下。
然后他慢悠悠地说:“饭少了?我怎么没有看到?”
说着,队长还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根筷子插进了稀粥当中,用手抵着:“你看,插筷不倒,是碗好粥。”
“可……”
“啪!啪!”
一双大手来回在民夫的脸上甩了两个巴掌。
“老东西,真是给你脸了?还跟我倚老卖老?你知不知道让你来给杨管带拉船是你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次可不只是征召民夫来拉船,还有征召府兵去西北戍边。
怎么,现在喊你拉船就要死要活的,你很像去西北欠一大笔钱最后典儿卖女去给别人当驱口?”
闻言,民夫刚刚还一脸愤恨的脸色立马一变,开始枯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