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你们说你们的”墨书摆了摆手,稍微正了正面色。
“说到底,还得是命好啊”络腮胡胖汉微微叹了口气,感慨万千。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图鲁淡淡接话。
黝黑大汉不由失笑“什长,您这都跟哪儿学来的酸词儿?”
图鲁向墨书仰了仰下巴“喏,正主在这儿呢”
“我可不是这意思啊”墨书苦笑摆手。
黝黑大汉毫不留情面“酸!酸死了!”
“行了,都眯一会儿,再有小半个时辰又该上工了”图鲁笑着打断,顺势往后躺了躺。
……
岁月如梭,大地淡了绿色,深了黄色。
自后夏步入尾声,初秋随之而来。整整三月之期,在数万人的日夜苦干下,堤坝最终如期竣工。
随着漳水涌入提前以山坳修建成的引水渠内,一场足以惊世骇俗的谋划彻底拉开了序幕。
这一天,以方羽为首的数十不祥骑直奔虎阳关下。并未着甲,也无配械,除了一柄柄战刀外,便只剩下一套略显单薄的麒麟军袍。
无人知道眼下这支队伍要去干什么,只是那一身身麒麟军袍却格外扎眼。
队伍穿过关外营地,奔上阻军坡,墨麒麟战旗迎风飘荡,尽显杀伐威严。
迎着关楼上所有目光,方羽傲然昂首,持旗大喊
“神武侯令!一日之内,不论军民,皆可退走!一日后,漳水决堤,水淹虎阳关!”
关楼上,一披甲将领脸色一沉,怒喝道“何方小将,竟敢在此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