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拒绝的意思，只是表达得更加委婉得体。

他有些尴尬地收回手，讪讪道：“当然可以。”

“你不用紧张，就当是普通朋友出来喝茶聊天就好。”

王莉看出了林凡的局促，笑着打圆场，“这里风景不错，我们四处走走？”

三人沿着山间小路漫步，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格外修长。

王莉有意无意地走在前面，将空间留给林凡和陈熙芸。

“你喜欢摄影？”林凡注意到陈熙芸一直拿着手机拍照，便没话找话地问道。

“嗯，平时喜欢记录一些生活中的美好瞬间。”陈熙芸笑着点头，“你呢？你看起来像个艺术家。”

“我……我就是一个普通画师。”林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平时画一些插画什么的。”

“画师？那很有趣啊！”陈熙芸的眼睛亮了起来，“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吗？”

“呃……”林凡有些犹豫，他画的大多是些游戏原画和奇幻风格的插画，不太符合陈熙芸这种文艺女青年的喜好。

“不方便吗？”陈熙芸看出他的为难，善解人意地说道，“没关系，我只是对绘画比较感兴趣。”

“不是不方便……”林凡解释道，“我只是担心我的作品不符合你的口味。”

“没关系，艺术本来就是多元化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审美。”陈熙芸鼓励道，“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的作品呢？”

在陈熙芸的鼓励下，林凡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翻出几张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展示给她看。

陈熙芸认真地欣赏着每一幅画作，时不时地还会提出一些问题，两人从绘画聊到摄影，再聊到旅行和美食，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融洽起来。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王莉看了看时间，提议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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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途中，陈熙芸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林凡，问道：“林凡，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直接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林凡心中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现在……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吗？对未来有什么规划？”

陈熙芸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而认真。

林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洒在清茶山的茶园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景色如画，却无法抚平林凡此刻内心的波澜。陈熙芸的问题直击他的软肋，让他如鲠在喉。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坦诚：“我现在……没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未来……也还没有明确的规划。”

听到这个回答，陈熙芸并没有露出意外或者失望的表情，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我能理解。”

她走到路边的石凳旁坐下，示意林凡也坐。林凡有些局促地在她身旁坐下，等待着她的下文。

“其实，我之前有过一段感情。”陈熙芸望着远处的夕阳，缓缓开口，“他家境优渥，事业有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给了我很多物质上的满足，但我始终觉得缺少点什么。”

“后来，我发现他追求的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他渴望的是名利场上的成功，而我想要的只是简单平淡的幸福。”

陈熙芸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落寞，“我们最终还是和平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