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楼,梁成贤已经被送去拍X光片了,顾瑾瑜和几名警察等在门外。
中年警察满面愁容,年轻警察满脸愤愤。
她的胳膊经过简单的消毒处理,已经被白色的绷带紧紧包扎起来。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与她那清丽脱俗的容貌交织在一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每当有脚步声靠近,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揪紧,直到看到来人并非记忆中的那张脸,她都不自觉地失望。
“嗒嗒嗒......嗒嗒嗒.......”
突然,一阵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尽头回响,宛如一阵急促的鼓点,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一个年轻人快步走来,神色焦急,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旁边还有几个穿着白大褂,看着就是医院领导的人正在陪同。
季小波眼睛不停的左右查看,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的视线定格在了那里。看到身着警服的警察,那张虽有岁月痕迹,但大体不变的脸庞,正是他此刻最渴望见到的。
顾瑾瑜也看到了他,虽然她已经多年没有见过他,但那张脸的照片现在在网上随处可见。她欣喜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波……”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但更多的是积压的委屈与无助。在这个城市里,她无依无靠,老公又躺在检查室里生死未卜,这一刻,她终于看到了一个可以倾诉、可以依靠的人。
“瑜姐......”季小波着急的过来,见到眼前人后,话语却又梗在喉咙口,最终只吐出这两个字。他下意识的想抱抱她安慰一下,却又止住了胳膊。
不合适。
顾瑾瑜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他们已经多年未见了。她当初还拒绝了他,而她现在也结了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相处了。
“你被打了?”季小波突然看到她胳膊上的纱布,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该死!草塔玛的狗东西!
自从小统来了之后,任何事情都在掌握之中,他以前的焦躁早已消失不见,已经很久没有生过气了。
身后的郭启年三人也互相 交流了下眼神,他们几乎,不对,是从来没有见过季小波这副表情。当时对华小龙,和那个荣家的子弟,也只是一脸轻蔑,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看来这个女人和他的关系不一般啊。”三人心中暗自揣摩。
“在地上擦了一下,没事的。”看他的表情,顾瑾瑜就知道他并没有因为有钱而忘记以前,心里松了一口气,“不过成贤伤的很重,正在里面拍片子,这位警官说他可能断了几根肋骨。”
“警官......呵......”季小波正在气头上,自然不会对这个放走施暴者的警官太多客气。
“你有气找那几个人撒去,别在我师傅面前逞威风!”
年轻警察看到他这个不善的样子,自然不乐意了。虽然自己师傅没有将凶手绳之以法,那是因为他们没那个能力,这个人现在不去找正主撒气,在这摆脸色算什么。
“这几位警官也没办法,还是他们送我来医院的。”顾瑾瑜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解释道。
季小波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好意思,几位警官,是我着急了。”
确实,这几个已经算不错了,要是遇到那种黑警,恐怕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
“不要紧,人之常情。”中年警察回复了一声,他看着这年轻人仪表堂堂,而且气质不凡,一副掌权者的样子,这次,恐怕事情还有别的转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哪个杂种打的你?”季小波看向顾瑾瑜。
“我和成贤趁着假期,租了辆车在宝山的湿地公园旅游。回来的路上就遇到了他们,一个人想超车,第一时间没成功后,就一直别我们的车,然后撞到了。停车之后,三个人就对成贤拳打脚踢。”
“对方是谁?”季小波问向那名警察,他不关心那个梁成贤怎么样,只想知道是哪个杂种打的她。
“这......”中年警察犹豫了一下,走到季小波的耳边,悄声说道,“宝山区父母官的二代,开一辆黑色A6,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小统,你上人口信息库查一下。”
”哦了......李正浩,宝山区最大的二代,常开一辆黑色A6,在区委会上班。”小统将照片直接发到了季小波的手机上。
“这个人?”季小波把手机递给他看。
“没错,”中年警察震惊于季小波的速度,就凭他的一句话,一分钟都不到,照片直接就出来了,看来背景不小啊。
“还有别人吗?”
“还有一辆兰博基尼,两辆法拉利,不过车牌号我不记得了。”一名年轻警察说道。
“哪条路?”
“金港路。”
季小波在手机上鼓捣了几下,让小统找到那条路上的几个监控,最后找到了那几辆车的照片。
小主,
“这几辆?”
“嗯......没错!但这是路口监控的照片,你怎么找到的?”年轻警察一脸震惊,这监控可不是私人能接触的东西啊。
“闭嘴!”中年警察适时的打断了他,能这么快拿到监控录像的,那是普通人吗,这愣头青竟然还问。
季小波没有回答,这已经算是他情急之下暴露的东西了。
这时候,走廊尽头的放射科的大门终于打开,两名医生推着一个病床走了出来。
“成贤!”顾瑾瑜赶忙上前,“医生,他怎么样?”
“鼻梁骨断裂,肋骨断裂两根,脸部瘀伤,腹部瘀伤,这几样是比较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