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盲目的期待,但我乐此不疲。也许,除了乌次尔,我想不到还会有谁不顾危险前来解救我。
一根长长的鞭子甩了过来,重重地砸在马车顶上,马儿扬起前蹄,仰天长嘶一声,马车前后左右颠簸了一阵,瘫软在马车内的南玫玫差点从窗口滚了出去,紧接着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怒吼:“老实点!”
我赶紧缩回了马车。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只听得轿夫“吁”的一声长叫,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我们被扛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院。有两个人过来替我们松了绑,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
南玫玫半眯着眼,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宅子里的陈设。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来了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后面跟着两个婢女,走起路来袅袅婷婷。
借着宅子里忽明忽暗的灯火,我看清了那个小丫头的脸孔。
那人竟是洛雪。另一个,自然是锦夏了。
她说要好好款待我们俩,竟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冷静下来,装作没有认出洛雪。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懒得搭理她。看来,眼前这位公子,就是严府的少爷严牧歌了。
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见严牧歌。
按照脚程推算,这里不可能是潭州府衙,那会是哪里呢?他抓我们究竟所为何事?
四处张望了一番,初步判断这是一处驿馆,要不就是严府在别处的宅院。不过墙上并没有任何题字,估且就认作是驿馆吧。
南玫玫靠近我,悄声说道:“那位公子生得一副好皮囊。”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她不应该跟我说说她的计划吗,她说过她有一百种方法逃脱,我就想问问她什么时候开始逃,我好配合她的行动。
“我说那公子长得俊俏,我去问问他,抓我们是不是想让我们当压寨夫人,薇儿,你不许和我争,我要当老大。”
“别犯花痴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有了三房姨太太呢,我去问问,他为什么抓你。”
“你们俩在商量什么呢?”那公子开始说话了,“跟你们介绍一下,本人严某,奉刺史大人的命令全力捉拿鼠妖——”
“什么时候官府管起捉妖的事情来了?”我瞪着严牧歌棱角分明的脸,正色道,“这不应该是江湖术士应该管的事吗?”
“本来只是道士的事,可是那鼠妖嚣张跋扈,在山青县犯下几起要案,吞食了十多条人命,还放火烧了三处宅院,自然是不能姑息,刺史大人特别交待,待捉拿归案,即刻押解到京城,自会有人接手此案。”
“一只小小的鼠妖作乱,需要押解到京城审理?真是小题大做。”
“此事牵连甚广,刺史大人就是这么交待的,你有什么意见?”
“意见好大呢,我们是去过山青县,可是从没听说过什么鼠妖作乱,再说了,我们也不是鼠妖啊。大人,您明察秋毫,一定要替我们伸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