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人在查你消息,查你……对他有没有意见。”
“方沂?”
“对。”
他老婆犹豫道,“方沂的风评真的很好,我其实也欣赏他,我知道你也欣赏……”陈虹一直注意他表情,忽然笑起来推他,“你不要否认啊。”
“是欣赏嘛,不过是复杂的欣赏,我也讲不出来。”
陈虹:“既然如此,你不要乱扯一些话让记者误会,他们太可恶了!随口讲的话,都拆出几个意思来让人起争执。”
陈恺戈偏过头,看监视器外的剧组众人:每天早上,他们像是来奏折的朝臣一样,事事拿不准了都要像自己禀报,而自己通过他们掌控这个小帝国,他的想法具现成真实的画面,故事埋入到很多人心里面。
这一切是当年还在京影学电影的他,所能想到的最美好成就了,实在是让人着迷。
他忽然道,“你二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陈虹说:“我在演电视剧了,言情剧,当时我可还没遇见你啊,你那时候怕是也想不到会和我。”
“我?我整天在京影的放映厅‘拉片’,把国外的片子一遍遍找来的看,当时放映机还没有倒映的功能,好镜头稍纵即逝,我眼睛都不敢眨,冬天的风把我手指都刮出冻疮,我一刻不停的记着笔记,回去了还要看着笔记不停的回想,和田状状聊片子的精彩部分,我觉得我很努力了,那么多人排队,我总是前几个看到……但是有个混蛋,他吗的,就死钉在了放映厅,牛皮糖一样,脸皮太厚,赶都不赶不走!”
“我以为他很牛逼,去问他看出了什么,他的答案让我发笑,狗屁不通,我后来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后来自己拍电影的时候,听说他要发配回老家了,去那种地方制片厂蹉跎一辈子,我他吗的可怜他,让他来帮个忙而已,后来他……后来他……”
陈虹接道,“方沂现在十九岁哦。”
“我没有提方沂啊。”
“哦。”
陈虹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笑的很可爱,起码在陈恺戈看来是这样,让他没办法生气。他嘟囔着道,“我还是觉得那个方沂太急了,不是吗?”
陈虹说,“关你什么事情,和你又不是一辈人。你不要莫名其妙得罪别人——你是风光咯,指点江山,他多少给你前辈的面子,但是替咱儿子想一想,你有老的一天,他起码还有三十年。”
“他要是受不了我说几句话,说明他心胸太狭隘。”陈恺戈不去想这个事情了,把旁边的喇叭提起来沉声道,“准备好没有?开拍!”
然后又小声道,“这些年轻人,什么都不知道,却说自己知道了,知道了什么,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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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歌和红,才是他们的互称。我感觉写起来太突兀了,你们可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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