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哪个村的女郎或儿郎能靠自己攒下两千块,连带着家人都要被高看一眼。
而张家,一年肥料种子就能搜刮出近两万块,这是个什么概念?镇长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攒起来也就六千!这还是镇子最高的工资。
“这些钱是村长一家的,还是有张梅一家的份?”秦敏问。
镇长冷哼一声:“张梅一家拿七成,村长一家三成。”
秦敏觉得有些喘不上气,她蹲到地上,抬头看向镇长:“得死人了。”
镇长收敛表情,一旁的署长则说:“倘若他们没弄出人命,恐怕还死不了人。”
“扫盲老师是否是张家小子所害还没有定论。”署长叹了口气,“除非有目击者的证词,有尸体,否则说破天去也判不了,即便那张家小子自己招了,没尸体没证据就是不行。”
“不是这个。”秦敏撑着自己的膝盖勉强站起来,“那张家小子,是个天生的魔头!”
她将自己在那间小屋的所见所闻说出来:“多好的姑娘,过了几年好日子,都比我高了,如今就躺在那小床上,屎尿都管不住,这是强奸案!闯进人家里实施强奸!有这个案子佐证,再有人证口供,扫盲老师那个案子,即便不是奸杀案也是蓄意伤害,砍他十次脑袋都够了!”
署长咋舌:“……这也太大胆了!”
“近两年没什么监管,下乡的几乎都是扫盲老师,农先生早不来这些熟地了。”秦敏总算是忍不住抱怨起了镇长,“镇上再忙,这些村子也不能不当回事,到底是咱们失职,这回的事报上去,我就算被撸了,再当不上这主任,我也认了。”
镇长没说话,她看向村头,秦敏看不出她在想什么。